“这孩子定是方才吃酒吃醉了!”王老夫人讪笑,慌忙冲着儿媳使眼色——
快着人将这孽障打昏了拖出去!
王澜之却是一点旁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他手上抓空,只听往日勾得他心痒的婉转莺声无辜道:
“澜之表哥,你是怎么了?”
“芷儿自认,与表哥从未逾矩,表哥何苦说这些话来污我的名声?”
“若说我心悦表哥,更是无稽之谈。”
“否则,便请表哥好好想想,我何曾与你倾吐过什么女儿家的心事,又何曾与你花前月下,吟诗作对?”
“既不曾两情相悦,更何谈妄定终身。”
徐苓芷轻叹一声,眼底轻蔑之意一闪而过,仿佛一个短暂的错觉。
“澜之表哥,你莫不是魇着了?”
王澜之的心随着徐苓芷的问话一寸寸冷下去,脸色灰败,像是被人当街踹了一脚,脊背痛得直也直不起。
“哇哦!”
自从知道徐湘祈对王澜之无意,姚珞珞吃瓜吃得心安理得。
“你这妹妹,是个狠人。”
将王澜之如同丧家之犬般玩弄于股掌之间。看徐苓芷气定神闲的姿态,想必是确定王澜之手里没有留下任何不利于她的把柄。
徐苓芷不费一兵一卒,便搅黄了徐湘祈的婚事。
不过恐怕徐苓芷也没有想到,王澜之竟然有胆子来徐府提亲。
只可惜,空有胆子,却没有脑子。
王澜之膝行几步,表情是笑着,眼神却是绝望。
他状似疯癫,近乎卑微地去追徐苓芷的眼眸。
“芷儿,你是在与我玩笑吧?”
徐苓芷还真不知,王澜之竟然如此没有自知之明。
只有徐湘祈那样的蠢货,会将这种男人捧在心里。
王澜之唯一能让她看得上的,只有“徐湘祈的男人”这一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