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将银锭留在桌上,同李二狗道:
“劳烦你跟你们东家传个话,明日傍晚,我还会再来。”
说完这句,不管李二狗是何反应,两人转身离开。
“小姐做的事情,奴婢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回府路上,冬青一头雾水道。
事情还没有彻底定下,姚珞珞不想多说,反而问起另一件事。
“冬青,咱们院子里有哪些人是肯定信得过的?”
冬青想了想,掰着手指数:“翠竹同奴婢一起长大,她的人品奴婢是知道的。上次守门的刘江是家生子,母亲是原先伺候夫人的嬷嬷。”
“还有厨房帮杂的小橘子,虽是个刚满十岁的小丫头,但手脚麻利,嘴巴也甜,前些年被小姐您从山上捡回来,就放在咱们院子里养着。”
冬青肃然道:“这三人,奴婢敢以性命担保,必定可信。”
“剩下的其他人,都是这些年间陆陆续续从别的院送进来的。夫人送来三个,老爷赏过两个,还有五小姐塞进来的一个。”
姚珞珞暗忖:徐苓芷送进来的人自然不必多说,日后找个办法打发了。
虞夫人和徐远申的人又是怀着什么心思在术雅苑伺候?
徐湘祈突然道:“父亲送来的小厮没什么问题,虞夫人送过来的,有个叫张山的,似乎心思不在正事上。”
姚珞珞心中了然,并不打算对这个叫张山的怎么样。
按照虞夫人谨慎的性子,走了一个张山,恐怕还会再来一个赵山。
现在双方在明,这枚棋子就成了一颗永远不会引爆的炸弹。
说话间,徐府到了。
姚珞珞照例往侧门方向走,那里距离术雅苑比较近,位置也相对隐蔽。
她先一步拐进小巷,却看到必经之路上站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姚珞珞下意识停住脚步,拦住身后跟上来的冬青。
“什么人!”
那人走到月光下,姚珞珞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姜肆?”
姜珣顿了一下,才想起这是上次他情急之下编出的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