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林桃对白芍说:“晚上可能还有人来。”
“您不用理会他们。”白芍愤怒地说,“如果他们敢动手,我会保护您的。”
林桃笑道:“没必要。”
“小桃,请原谅她向你赔礼道歉……”老祖宗直截了当地说道。
林桃急忙扶住她:“老祖宗,您这样让我如何面对?”深吸一口气后,她平静地说:“看在您的份上,我可以去一趟;但是否治疗,由不得我决定。”
对于王夫人的病情,即使是程家请来的名医也束手无策。
林桃知道情况并不乐观,并且她也不会冒险进行任何可能导致风险的治疗。
“好,好。”老祖宗连连答应,“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只怕好心没好报。”林桃冷静地回答:“老祖宗,先小人后君子,我只负责看看,若治不好,我不承担任何责任。”
“快,快,我们赶紧过去……”
王夫人的庭院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七八位大夫分成几组,低声交谈着,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
林桃紧随着老祖宗步入庭院,目光坚定而冷静。
当白芍想要跟随时却被拦下,林桃看了一眼,老祖宗挥了挥手:“不是外人。”
王夫人面色苍白,汗水淋漓,湿透了她的头发。她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几个丫鬟费力地按住她。
“快来人啊,救救我!”她的声音嘶哑无力,“派人去京城,请太医。”
见到老祖宗,她哭诉道:“老祖宗,求您救救我,我要死了吗?”但看到站在老祖宗身后的林桃时,她突然尖叫:“你,滚出去。”
林桃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老祖宗说道:“佩儿,别闹了,现在生死攸关,不能任性。让小桃帮你看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你和肚子里孩子的命。”
王夫人稍微平静了一些,但她看向林桃的眼神中仍满是敌意。
丫鬟搬来绣墩放在床边,白芍护送林桃坐下,严肃地准备保护她。
“小姐。”白芍对林桃说,“请您放心诊治,我会保护您的。”
林桃微微一笑,伸手搭在王夫人汗湿的手腕上。
“怎么样,小桃?”老祖宗见她眉头微皱,焦急地问道。
“胎儿已经没有生命迹象。”林桃放开手,“必须尽快引产,否则大人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