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阵,毫无效果,苏泽岁只能重新发了一个求助帖,把晦涩的论文截图放了上去,求助网友该如何鉴赏。
但这种科研前沿的文献,没人能看懂,话题度很低,少有的几个评论都是在玩抽象。
苏泽岁不太懂抽象,但死马当成活马医,挑了个他认为看上去最有意思的评论,复制粘贴到了男人的朋友圈。
——【(o^^o):那一晚,英语和物理都喝醉了】
刚发完这条“朋友圈特别的回应”,苏铭宇的消息就来了——
【哥哥:我把顾熠阑家地址发他了,他说现在到楼下了,你去签收一下】
苏泽岁气鼓鼓地瞪着这条消息。
昨晚,他光顾着畅想婚后的宅家生活了,忘记和哥哥接着对线了。
【(o^^o):不】
【哥哥:不要磨叽,快去】
有种压迫感叫作“来自哥哥的血脉压制”。
苏泽岁没有办法,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猫猫祟祟地往房门外望了望。确认外面没人后,他一溜烟跑到了大门口。
苏泽岁踮起脚尖,从猫眼处往外看了看。
果然有个青年男人拿着份文书站在门口。
他找到哥哥发给他的手机号码,发送信息——
【叔叔,放门口,我寄学校。】
他不敢跟陌生人面对面说话。
苏泽岁继续盯着猫眼,看见对方弯腰将文书放在了地上。
他松了一口气,在心中默数五秒,觉得不够,又数了十秒,才打开大门。
然后就和门口的青年男人来了个面对面对视。
苏泽岁:!
这位青年男人,正是当初跟苏父对接的A市一中物理竞赛组组长。
弄竞赛的人,骨子里总是或多或少地带着些不畏强权、衷心学术的脱离世俗感。
他今天来,不仅仅是听从姜主任的话送文书的。更重要的是,他要当面劝说苏泽岁放弃校赛,给其他自初中起就苦练竞赛、但家境一般的人一个机会。
“咳咳。”青年男人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