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简没有说话,气氛微僵,程旬旬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回应,就准备起身去厨房,没等她站起来,肩膀忽然被人扣住,紧接着眼前一黑,程旬旬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上一软。他的脸近在咫尺,眉心微微蹙着,眼眸微深,眼底有什么在翻涌。
程旬旬瞪大了眼睛,双手不自觉的抵住了他的胸口,微微的挣扎了一下。陈聿简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有些强势。
“嗯……”她微蹙了眉,身子往后退,陈聿简,单膝跪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扣在了她的肩膀上,稍稍用力往下一压,程旬旬便一下躺在了地上。
对于陈聿简的举动,程旬旬有些震惊,她从来也没有想到,陈聿简会有这样的一天。她一只手紧紧就这他的衣服,满目惊讶的看着他的眼睛,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眼里有强烈的占有欲。
她单手支撑着身子,微张着嘴,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发出了一点声音,但这句话她还没说完,陈聿简已经附身下来吻住了她的唇,程旬旬条件反射的低头,但还是没有躲过他的吻。
“你干什么。”她微微侧过头,话音未落,他的吻就欺了上来。
他整个人压下,程旬旬支撑不住,便躺在了地上。
程旬旬反抗了,但反抗无效,慢慢的她也就不反抗了。逐渐的陈聿简的占有欲便不仅仅只在于她的唇上,他想一把撤掉她的衣服,但她的衣服是套头那种,徒手根本扯不到,便伸手想要将她的衣服撩起来。
撩到一半的时候,程旬旬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胸口微微起伏着,陈聿简的眼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欲火,但她的眼里却平淡无波,并没有太多的激情,理智尚存。
她微喘着气说:“你要娶我吗?娶我以后要陪我一起留在爱丁堡,过平淡的生活,永远都不回去,栾城的事情再也不管,你可以吗?你可以放下过去,放下仇恨吗?”
他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腰上,手指微动,程旬旬自然能够感觉到。
两人对视半晌,陈聿简便收回了手,伸手将她的衣服拉了下来,整理好之后,站起来的时候,顺手将她拉了起来,又整了整她的头发,眉宇之间有挥之不去的郁结,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又轻抚了一下她的唇。
沉默半晌,才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说:“我太累了,我去洗澡,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低垂了眼帘,不再看她,绕过她往另一侧离开了客厅回了房间,连行李箱都忘记拿了,那样子简直像是落荒而逃。程旬旬站在原地,双手放在身前,听到渐远的脚步声,无声的笑了笑。
这特么叫做耍流氓吧。
她吸了口气,抬手擦了擦嘴巴,便弯身拿了碗筷去了厨房。
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程旬旬敲开了陈聿简的房门,将他的行李箱放在了门口,说:“刚才你走的着急,忘记拿行李了,我给你送过来。没别的事,晚安。”
“抱歉。”陈聿简说。
程旬旬已经转身了,听到他的道歉,停了一下脚步,并没有回头,说:“没关系。就当做是被狗咬了呗。”
陈聿简微微皱了皱眉,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聿简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说了一句,晚安。程旬旬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晚安。”
说完,她就回了房间。
房门轻声关上,声音很轻,但陈聿简还是听的特别清楚。他的心里也很清楚,她终于也将心里的那扇门关上了。
他在门口站了很久,才往后退了一步,关上了门。
隔天,程旬旬一整天都显得很兴奋,一大早就起来了,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扫除,陈聿简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站在椅子上,正在擦玻璃窗,然后往窗户上贴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