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想到了那个怪物,还有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反问庄鸣,“你们邪.教里信奉就是你说的这种东西?”

    听梁洌这么说庄鸣很意外,按他的了解梁洌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好奇地问:“你真信?”

    “不信。”

    梁洌坚定地告诉他,“只不过是我们的科学还没有达到能完全解释所有的高度而已。”

    他一时分不清梁洌这话是真心还是故意的,不以为意地给梁洌竖了个大拇指,“其实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我彻底解脱。”

    “鸣哥。”

    梁洌忽然慎重地叫了庄鸣一声,转过去凝视着庄鸣说:“我不想劝你什么,可是也不用那么极端,你家的事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决,大不了你离开,去国外,总有他们找不到你的地方。”

    庄鸣突兀地一笑,笑得很嘲讽,可是看向梁洌里眼里却是什么也不在意的淡然,他问梁洌,“那你呢?你心里的事解决了吗?”

    梁洌被噎住,庄鸣早有所料地又笑了一声,“看吧,每个人都是,说起别人的时候都觉得没什么事不能解决,可是到了自己就执迷不悟……所以人类、真的很自以为是,自以为了不起——可实际他们连自己也看不清楚,不知道自己活得豪无意义,如同车轮,怎么滚留下的都是同样的一段痕迹,往大了说社会、国家,往小了说家庭、生活,一代一代重复。”

    话题一下上升到了难以企及的高度,梁洌注视着庄鸣,疑问地问:“你们信的那个‘神’,真的是打算毁灭世界?”

    “会打算毁灭世界的,至少打算毁灭人类世界的,永远只有人类。”

    梁洌终于听懂了庄鸣的话,想毁灭世界的是邪教里的“人”。

    庄鸣突然问:“你不觉得我这话说得很有哲理?”

    “有屁哲理!”

    梁洌不想再扯这些,直接问:“你说的线索是什么?你见到我爸妈?”

    “没有。”

    庄鸣余光观察着梁洌,“但10年前老师他们失踪的古宅,其实是邪教的据点……我知道你可能不能接受,但老师他们可能不是失踪,而是在10年前就加入了邪教。”

    梁洌怔住,庄鸣追问地说:“其实你一直都知道吧?他们都没有放下梁凛。”

    梁凛是他养父母的亲生儿子,11岁时生病去世,所以他们才会收养已经11岁的梁洌。

    梁洌沉默了半晌,没有再和庄鸣讨论这件事,他把车开出去才问庄鸣,“你说的总部在哪儿?”

    “你先给解开!”

    他无视地重复,“在哪儿?”

    庄鸣认命吐了口气,“沈市。”

    沈市离他们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梁洌一路不停地开过去,到的时候也天快要黑了。

    他打算找地方先住一晚,庄鸣却说:“晚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