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洌猛然一巴掌盖在额头上,用力捏了捏太阳穴,走到庄鸣面前继续问。
“今天有集会?我们要怎么进去?”
庄鸣忽然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挂坠,举到他跟前说:“带上这个直接上32楼,看到通道笔直走到底,那里有个房间,进去从墙上挑一个面具,戴好后从另一个门出去,那里就是宴会厅。你看到人就站到第三排右数的第七个位置,加入10年以上的在二楼,能不能认出老师他们,就看你自己了。”
听到这些规则他终于感觉出了邪教的特征,怀疑地问庄鸣,“你不进去?”
“这是唯一的通行证,我去了你就进不去。”
这个理由很合理,梁洌也觉得如果真的是有组织的邪教,要混进去肯定没那么容易。
他接过挂坠看了一眼,是一个奇怪造型的金属制品,形容不出像什么,继续问庄鸣,“参加集会的有多少人?”
“没数过,应该不到200人,毕竟人太多也会引起怀疑。”
也就是说参加的不是所有人,他养父母也不一定会在。
梁洌其实并不完全相信庄鸣,可是找到他养父母已经成了他这10年的执念,就算庄鸣是要拉他加入邪教,也正好给他机会去找人,反正他也已经和褚玄毅分手了。
这一瞬间,梁洌仿佛已经再也没有害怕的事,庄鸣说明面上宴会,所以需要他换正装,但衣服庄鸣也没准备,临时找人送。
他在庄鸣给他找衣服的时间,终于收到了申屠零回的消息。
【我们的人过去需要40分钟左右。】
庄鸣说过8点就进不去了,现在已经7点39分,显然等不到反邪教局的人来了,于是把刚听到的情况回给申屠零。
庄鸣回来,带了一套正装,他看了一眼问:“真的必须穿这样?”
“你还害羞不成?”
庄鸣把衣服硬塞到他手里,他不是害羞,是穿成这样万一发生什么,打起来很不方便,不过他确实唯一穿过的正装只有制服,不知道自己穿西装什么样。
看庄鸣非穿不可的意思,他最终还是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换了。
五星酒店的卫生间很宽敞,梁洌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打领带,忽然有一股极为细小但怪异的风从他脖子扫过。
其实说是风是因为卫生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那其实更像是谁贴在他跟前的呼吸,像舌头一样舔在他的下颌处。
他猛然想到那个怪物,紧张地贴到了墙壁,视线警惕地观察整个卫生间,过了半晌像是他太敏感了,除了他卫生间里什么也没有。
“梁洌,你还没好吗?”
庄鸣在外面敲起了门,他松下了紧绷的神经,开门出去了。
就在他走出卫生间门的瞬间,墙壁上的镜子里染上一层黑气,像是不舍一样追上去,可又像怕被发现,到了门口又蓦然消失。
庄鸣看到梁洌崭新的形象,忍不住感叹,“梁洌,你说你帅成这样喜欢男人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