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聂长欢在门口站了会儿就转身回房间拿了自己的包包,一步一步朝温泉度假酒店的大门走去。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天已经亮了。酒店大门口已经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在进出了。
聂长欢一边往前走一边拿手机打车,她昨晚是被雷云期接过来的,所以没有开车。
她打好车的时候,刚好经过酒店大门的位置。
酒店大门的右侧,有几个员工以及几个穿着工程装戴着安全帽的男人正围在一处说着什么,聂长欢随意看过去,看见大门右边一些的位置,已经塌了一块。
聂长欢没心情在意这些,只是往前走的时候听见其中一个员工夸张地对着另外一个员工说:“你还别不信!听说那男人是为了来抓出规的老婆的,安保不放行,他就直接在一起之下开车撞了这围墙!”
聂长欢就听见这么一句,然后提步出了酒店大门,一直走到马路边才停住。
车子还没来,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头昏脑涨,被寒风一吹,更加有些撑不住了。
她抬手扶了下额头,再放下手的时候,她回头看着身后的度假酒店,想起了雷云期。
雷云期,对不起。另外,生日快乐。
而雷云期站在酒店的某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那个背影,然后又看着她上了一辆车子。
在她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雷云期突然就朝她的方向疾奔而去,一直跑到她刚才在马路边停留过的位置,他才停下。
然而,聂长欢所乘坐的车子,早已不见踪影了。
雷云期双手撑着膝盖,扯唇笑了,笑着笑着就笑出了声。
六年了,就得来这么一个结果。
早知道如此,他昨晚就不应该心软,哪怕是让聂长欢恨他,他也得到过了。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
医院里,成釜等傅行野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了,才靠着墙站定,长长地喘了口气。
护士给傅行野扎完输液针,回头看了他一眼:“病人脑后受了重创,有可能会一直昏迷不醒,所以这几天要格外注意。所以你最好再叫几个亲友过来一起照看他,免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耽误了他的病情。”
“啊?……哦,好好好!”成釜客客气气地把护士送出去了。
他回身走到床边,看着傅行野苍白干裂的嘴唇发愁:他能去找谁来照顾傅行野?别说找其他人了,救他成釜自己,也早就该离开了。
可就这样丢下傅行野一个人,他也实在做不出来。
最后,成釜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