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玹吃够了门第之差的苦,顿时皱了眉:“你可不要当着长欢的面说这些。”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在乎那些。”聂曼霜哼了哼,“咱们长欢的相貌,就算是配傅家本家那两个公子哥,都是绰绰有余的,何况是傅家远亲的傅行野。”
“你要长欢以色侍人?”林文玹一急,说出这个词,立马就道歉,“霜儿,我……”
“行啦行啦,我懂你的意思。”聂曼霜不以为意,“可你不是说长欢随手画的修竹图已经被阎潇锋装裱起来挂在办公室了吗?那就证明咱家长欢不是徒有其表,只是她缺少完整而系统的培养而已。”
说到这个,林文玹倒是认同的点点头。
“既然要接受完整而系统的培养,要想展露头角,就得有一个稳定的学习环境。”聂曼霜想到盛嘉和唐瑶瑶,面露凶光,“可你看长欢才去学校一天,就被人折腾成这样了,咱们不给她想点办法,她哪儿能有好的学习环境?”
这话,把林文玹问住了:“所以你打算……”
“撮合一下她和傅行野呗,还能怎么办?”聂曼霜向来随性洒脱,这会儿说起这个,反而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这都什么年代了,就算最后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文玹还是老派思想,但又没办法反驳聂曼霜,只是苦笑,最后提醒道:“可华城那边最近不太平,柳懿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你这边再这样折腾,会不会……”
“柳懿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欢欢!这也是柳懿千叮咛万嘱咐过的!”聂曼霜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不过也正是因为她们两母女都没个让聂悦山忌惮的靠山,所以他才这么肆无忌惮!这么一说,我就更要撮合长欢和傅行野了!”
说完,聂曼霜像是知道林文玹要说什么似的,赶紧指着他警告似的补了句:“以前他们彼此之间冷漠疏离的,我也没起过这种心思。现在是傅行野为了长欢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长欢那样内敛的性子也肯在我们面前维护傅行野了,我才说这话的,你可不要把我想象成一个势力小人!”
林文玹苦笑:“行,都依你。”
……
第二天,聂曼霜再给聂长欢送饭来的时候,提了一个挺大的保温桶。
“给傅行野的。”
聂长欢莫名感觉聂曼霜突然像一个操心的丈母娘,于是只帮着她把饭菜拿出来,没说话。
结果她刚吃完饭,聂曼霜就把保温桶塞进了聂长欢手里:“姑姑还有事得赶去学校一趟,这个就交给你给傅行野送去。你可一定要送到,不准浪费,我辛辛苦苦熬了好几个小时呢。”
说完,聂曼霜就走了。
聂长欢抱着怀里的保温桶,在原地站了会儿,又将保温桶放在一边,进卫生间又洗了把脸,整理了下头发,这才重新抱着保温桶,去了傅行野的病房。
刚好,她也想找机会跟傅行野问问楚郁桥的事。
可病房里,已经有人了。
岑星月原本正从便当袋子里往外拿保温碗,看见聂长欢出现在门口,她的视线在聂长欢怀里的保温桶上顿了顿,温声跟坐在桌子旁边的傅行野说:“行野哥哥,小学妹来看你了。”
“小学妹?哪个小学妹?”傅行野没什么兴致,回话时语气和语调都很懒。
聂长欢不自觉地抱紧了手里的保温桶,突然就不想进去了。
“就是……”岑星月看向聂长欢,“小学妹,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抱歉,我一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