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嘱咐夏果和素姨要好好照看着两个孩子并且注意自身安全过后,才挂了电话。

    在聂长欢打电话的时候,傅行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想到她平日里为了两个孩子这样操劳操心,心间深处就有些泛酸。

    好像楚颜未生产之前,就雇了两个阿姨专职照顾她的起居。后来那个孩子出生后,管家曾跟他汇报过,楚颜不仅请了保姆和阿姨,还另外请了育儿嫂和住家的育儿老师、七七八八加起来有四五个人专职照顾那个孩子……

    呵。

    这么想来,他傅行野是挺混蛋的,这都把钱花在什么地方了?

    而真正该被他心疼照顾的人,每天为了生计和孩子的安全教育等琐事紧锁秀眉。

    聂长欢将手机往储物格里一扔,看都没看傅行野:“今天也折腾的差不多了,现在你能自己回你自己的地方去么,我就不伺候你了。”

    “……”傅行野一下有点慌,因为猛地他没找到继续赖着聂长欢的理由。

    沉默了大概有两三秒,傅行野余光瞥见后座那袋子药:“医生说过了,要赶紧涂药才……”

    “你的手还没到废掉的程度吧?你就不能自己涂吗?”聂长欢是真的已经耗尽所有耐心,而且她现在极度疲惫,还不知道等会儿自己要怎么一个人把车开回家去,所以傅行野一开口,她就烦躁地打断他,并且言语恶劣。

    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天天与苦难麻烦相伴,可自从跟傅行野重逢,聂长欢就老是陷在麻烦事情里,常常寝食难安,以至于她答应沙容的那两幅画至今都没完成。

    傅行野被她打断,绷了绷薄唇,没再说什么,侧身拿过袋子,在里面翻翻捡捡了会儿,最后拿出一管药膏来。

    他看了下说明书,然后拧开瓶盖挤了点药膏在指尖,就抬起手抹在了聂长欢脸上那道细细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