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常念反应了会儿才明白过来,却立刻从床上坐起身,“叔叔,你一个人去跟雷云期他们见面了么?”

    傅行野嗯了声,似乎没打算再多说。

    常念不安极了,满脑子都是那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女人,她没什么忍耐力更没有什么谋算,最后就真的直接问出来:“那跟我长得很像的大姐姐也去了么?”

    傅行野原本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的五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下,又嗯了声。

    那一刻,常念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断定傅行野要么就是跟那个女人曾经有过一腿、要么就是现在想要得到那个女人,否则怎么会背着她去见那个女人!

    特别是在傅行野在她还没出声的情况下,就直接将电话挂断了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此时此刻傅行野就和那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所以直接捏着手机冲向了门口,但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她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倒不是她怕那个女人,而是她不能破坏自己在傅行野心目中乖巧可爱单纯的形象,让他讨厌自己。

    她像一只在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又无力地在屋子里转了半天,最后猛然想起什么,立刻就重新举起自己的手机。

    可她没有立刻将电话拨出去,而是犹豫了会儿。这短暂的犹豫,让她想到了一个隐藏自己的办法。

    她就穿着傅行野喜欢的那种玩偶兔子、后面还带着一个毛茸茸尾巴的睡衣冲下楼,想用公用电话给楚颜打个电话,但转念想到楚颜好像就是这几天的预产期,就怕自己这一通电话过去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就有些不敢了。

    再怎么说,楚颜肚子里,可是傅行野的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常念顿时就焉了,站在公用电话亭前,绝望地流眼泪。

    但是她又知道,绝望是没用的,流眼泪也是没用的。

    她得想办法,得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

    这边,沙容从包厢出来,坐上车以后,就直接将那件西服外套递给了副驾驶的聂长欢。

    聂长欢没接。

    沙容就倾身将那件衣服扔在她身上,脸上已经隐隐有了怒意。

    雷云期忍不了了:“师父,你这跟利用小师妹的女性优势有什么区别,我看不起…啊啊啊!师父,痛!”

    沙容又在他头上敲了下:“你还知道痛!我打不死你!”

    沙容平时都像个绅士优雅的典型因国贵族老头,这会生起气来,就像个穿着背心裤衩拿鞋底板揍人的中国老头了。

    雷云期被打得遭不住了,蹿下了车。

    沙容坐在后面喘粗气。

    聂长欢任由那件西服外套落在自己身上没动,低垂着眼睛问沙容:“师父,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了么?”

    沙容用手捂住脑门:“长欢,师傅先跟你说声对不起,但是这单生意,你必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