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有心。”傅行野极快地笑了下,随后他微眯着眼眸看着窗外不知名的一处,缓缓补了一句,“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倒不好辜负她的心意。”

    陈焰川听见这话,不由看了眼聂长欢之前离开的方向,但视野范围之内,已经没有聂长欢的身影了。

    他收回视线,依旧恭恭敬敬地应道:“那我这就联系星月小姐。”

    ……

    岑星月的动作倒是快,没过两天,就在会所顶层办了个小型宴会,现场装饰和请的人,一应是按照傅行野的喜好来的。

    她原本以为,按照傅行野的本事,肯定是早就知道她参与了聂长欢那事的,所以这次答应赴宴是假、过来问责是真。

    可宴会过半,傅行野对聂长欢的事只字未提,似乎还玩儿得挺尽兴,喝了不少酒,还抽了烟。

    精心打扮过的岑星月这会儿已经不那么忐忑了,她坐在傅行野旁边,看着那个窝在座椅里的傅行野、看着烟雾缭绕而起的时候,觉得抽烟的傅行野全然没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反而格外地性感撩人。

    他嘴里懒懒地叼着烟,正微眯着眼睛看不远处几个穿着热辣的年轻女孩子在摇摆蹦迪。不知道是他叼着烟的缘故还是他最近好这口,他嘴角是往上翘着的,似乎很是喜欢。

    岑星月今日也穿了皮质的小短裙,一双细长腿原本规矩并列着,这会儿不小心往傅行野的喉结上盯了眼,她不动声色地抬起一条腿搭在了另外一条腿上,身子微微前倾半趴在桌子上,脚尖不自觉地有点绷直了。

    她开口叫傅行野“行野哥哥”,声音莫名就有点发颤。

    傅行野收回视线,笑着看向她时,向她挑了挑眉,示意她说话。

    看着傅行野这样子,岑星月交叠的双腿微微紧绷,脚尖往地上压了压,手指不自觉地握了握。

    她掩饰着,很聪明地没有提聂长欢,更没有扫兴地去说什么为了身体和眼睛而不要抽烟之类的话,只笑着与他对视:“你的工作那么忙,其实就应多出来休闲放松。这家会所的顶层一般都是我私用的,你要是喜欢,以后也可以常来,我跟下面的人说一声就行。”

    傅行野没有立即接话,抬手摘了嘴里的烟,徐徐地吐出一口烟雾,垂眸时他将眼底摁进烟灰缸,起身时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烟灰,而后抬步就走。

    岑星月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忙跟着站起身。

    傅行野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偏头看了她一眼,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今天还有事,下次再过来找你消遣时间。”

    傅行野这亲昵的动作,让岑星月不由松了口气,立马扬起笑脸追了两步,走在傅行野身侧:“行野哥哥,那我送你下去。”

    傅行野背对着她摆了摆手,走出去好久远后,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回头跟岑星月说:“不过,我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帮忙。”

    “……什么事?”岑星月脚步顿住。

    “回头再说,先走了。”傅行野只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盛嘉见人彻底走了,才敢从角落里走过来:“星月姐,傅三少今天过来到底什么意思?”

    岑星月没答。

    说他是来问罪挖坑的,可全程他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过什么。

    若说他真实纯粹来消遣的,但他全程都没起过身,除了抽烟喝酒和看那些个年轻女孩子跳舞嬉闹,就没做别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