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率先跪下求情。
“北梁来人七日后就到了,宋世子万一伤筋动骨下不来床,不就耽误了赶往北梁的脚程?”
宋逸感激地看了一眼,找借口维护他的林老将军。
只可惜,林祥这么一开口,申帝更生气。
果不其然,坐在上头的申帝,死死地盯着还敢为宋逸出头的林祥,不满的冷哼了一声。
“昨晚你伙同忠勇侯大闹刑国公府的事,朕不予追究已是开恩,休要再多言!”
都说君心难测。
如今申帝明摆着被骂了,龙颜有损。
除非宋逸跪下来认错,让申帝消了火气。
否则谁说什么也没有用。
昨晚被敲了闷棍,鼻青脸肿依旧坚持上早朝的刘政文,还不忘记站出来,落井下石。
“陛下,宋世子胡闹惯了,京城的文武百官,他想打就打,所以认为陛下也是想骂就骂,您大人有大量,打五十杖就行了。”
宋逸看了一眼说话嘴里都漏风的刘政文,不得不佩服这套话术。
听上去不像是在求情,实际上就是在拱火。
把百官和皇帝摆在一个位置,换哪个皇帝他也不乐意啊。
“拖下去!打!”
申帝他就不信了,今天还治不了宋逸这张臭嘴。
“大不了等上路的时候,朕派最好的马车铺上最软的被褥派最好的御医跟着!”
“陛下,我不怕死也不怕罚,只是这些东西,你还是留着等北梁兵马打进长安时自己用吧。”
宋逸不鸣则己,一鸣吓人。
想替他开口求情的人们,都觉得他可能是感觉时日不多。
受了刺激,又开始发疯了。
林祥无奈的和几位武将对视了一眼,摇头不再言语。
而已经在气头上的申帝,感觉像是被泼了桶火油,理智快被烧光了。
申帝气极反笑,对着恐吓他的宋逸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