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睿文正在打坐微微睁眼,手已夹住传音符,在听完其中内容之后,眉头微微蹙起。
谭家父母怎么来了?他记得自己分明没有通知过,他们也未曾将谭睿文的死讯透露出去。他们又是如何知晓的?
来不及多想,他先让人将谭家父母安顿下来。随后也赶了过去,谭家父母在见到沈默晏之后,立马围了上来。
“沈仙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儿如今身在何处?为何如此?突然人就没了?”
谭母见着沈默晏来了,情绪有些激动,还未曾触摸到他,便被一旁的弟子拦了下来。
沈默晏微微示意,让一旁的弟子放开谭母:“谭夫人,本座知您爱子心切,只是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如您稍作休息,您和谭老爷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明日本座一定亲自来给你们一个说法。”
谭母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谭父拦住,微微摇头示意,而后谭父上前将谭母拉到身旁,对着沈默晏说:“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沈仙君了,我与夫人今日便在这里住下,希望明日沈仙君能给我夫妻二人一个交代。”
“二老放心,本座绝不食言。”
说完沈默晏一言不发,离开别院回到玄峰,当即将所有弟子叫来大殿,只见他一双黑眸中没有一丝情绪,冷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诸多弟子。
“是谁向谭家父母飞鸽传书,告知了他们谭睿文身死这件事?”
时郁白不知为何沈默晏要动怒,但为了不连累其他师兄弟,还是站了出来。
“师尊是我。”
时郁白刚说完,沈默晏便朝他挥出一掌,丝毫没有留情,他的身子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几圈,狠狠的撞击在身后的柱子上,沈默晏一个闪身来到他面前,手指微微一勾,时郁白被迫抬头。
“为何要自作主张?”
白冰儿见状不妙,连忙上前难在时郁白面前,绝不能让他说出是自己的主意,如今师尊本就对自己诸多不满,倘若让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的主意,恐怕她会彻底失去沈默晏对自己的信任。
“师尊您冷静一点!想来二师兄,也是想为您分忧,所以才自作主张通知了大师兄的父母,师尊,念在二师兄也是一片好意的份上,就不要再惩罚他了。”
沈默晏没再说话,冷哼了一声,将时郁白甩到一旁,他的身子犹如风中残破的风筝,狠狠落在地上,周围的弟子也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