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脸上的羞意更甚了。
方永知道过犹不及,于是及时转移话题道:
“妹妹想学垂钓,我教你便是,不过有道是艺不轻传,妹妹作为交换,也应教我一门才是。”
黛玉被方永的话吸引了注意,心中少了几分羞意。
“方三哥想学什么?”
方永道:“妹妹就教我作诗吧。”
泛舟垂钓,吟诗煮酒,斜看天涯,何其妙哉。
然而,就在湖的另一边,不知多少百姓穿着单薄的麻衣,走在岸边上,荒野里,用简陋的工具寻找着一切能吃的东西。
方永杀了官,投了匪,可征税不会因此停止。
下一任税官到来后带了更多的官兵贴身保护,官斛大了几分,官秤重了几分,变轻了的只有百姓的粮食。
各家将当种子的余粮都拿出来也还是不够,只能去借,去当。
当衣服、当物件、当儿女……
至于没了粮食他们如何过冬,大抵是没人考虑这些的。
泥娃双手双脚被冻的红肿的回到家中。
泥娃的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半大不小的弟弟都躺在床上。
“泥娃子,找到吃的了吗?”
父亲躺在床上问道。
泥娃哈着气道:“挖到一些草根,还有一点泥螺。”
父亲叹了一口气。
“不错了,你先上来吧,我再出去寻寻。”
泥娃闻言,脱下了身上的麻衣,露出了另一件麻衣。
脱掉了另一件麻衣,露出了第三件麻衣。
终于,三件麻衣都脱了下来。
泥娃躺进了有些破旧的被子里。
泥娃的父亲则将三件麻衣穿在身上,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