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水冲了锅里的最后一粒米渣,方永将其喝干净,又舔了舔,抬起头,看着对面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老汉,犹豫片刻后还是说道:

    “爹,没吃饱。”

    啪!

    果不其然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老汉骂道:“好小子,干活越来越懒,饭量倒越来越大了,你敞开了吃谁能吃饱?忍着!”

    方永肚子咕咕叫着,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他哪里品尝过饥饿的滋味?

    但是现在别无他法。

    谁让这里已经不是现代。

    吃完了饭,顶着饥饿,父子俩又去田里干活。

    家里共有三亩劣等水田,父子俩两个壮劳力,早已将田料理完好,如今是去给地主老爷家干活。

    白干。

    “爹,为啥平白无故的给人家干活?”

    啪!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为啥?你说为啥,你春耕不借人家牛嘞!你不借人犁嘞!”

    “爹,你别总打我。”

    啪!

    “我是你爹,打你怎的?”

    ……

    吭哧吭哧顶着烈日干了一天,方永身上的皮肤晒得通红,腿上不知被什么草扎了,又痒又疼。

    更关键的是那地主中午还不管饭,他现在已经是饿的饥肠辘辘,身上没了一点力气。

    这哪是人干的。

    方永放下锄头准备歇会。

    啪,又来了。

    “怎么最近这么惫懒?爹告诉你,荒年饿不死勤劳汉,可别总想着歇着,那不是好事,人歇着是会歇出毛病来的。”

    方永闻言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