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领带,像是抓着季池的命脉一样嚣张。
林南乔自以为充满威胁似的看着他,“季池,你以后不准再怀疑我了!”
季池微抬着下巴,黑眸从她的额头一寸一寸地下滑到她的嘴唇上,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倘若林南乔这时候清醒过来,就一定会看到他充满侵略性的眼神。
他启唇,声音带了些沙哑,“好,不怀疑了。”
林南乔瞪着他,“以后也不准再冷着脸跟我说话!不准吓我!”
季池心中疑惑,他什么时候吓她了?
林南乔见他迟疑,猛拽了一下手里的领带,季池的头也跟着动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晃了几下。
跟醉酒的人是讲不了道理的,他无奈道:“好,以后不冷脸跟你说话,也不吓你了。”
“最后一个。”林南乔严肃的小脸突然堆起了笑容,“每个月多给我点钱,嘿嘿。”
季池胸腔震动,也跟着笑了一下,黑眸里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好,每个月多给你点钱。”
“这才像话。”林南乔松了力道,但依然将领带握在手里。
季池嗤笑了一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偏偏对方还是个醉鬼,他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林南乔忽然用力嗅了下,嘴里喃喃道:“什么味道,好香啊。”
她一头扎进季池的怀里就是一阵乱拱,季池被迫身子后仰,可偏偏领带还在她的手里,他只能腰部发力支着上身。
季池颇有些无奈,他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衣物烘干之后也洁净无味,明明身上有香味的是她自己,可偏偏要在自己身上一通乱闻,能找到就怪了。
一股若隐若现的雪松味指引着她,让她来到了季池的脖颈处。
林南乔终于找到了这股好闻又令她安心的味道,她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拱,而是将下巴放在季池的肩膀上,餍足地闻着鼻尖淡淡的雪松味。
怀中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林南乔均匀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痒痒的。
“林小姐?林南乔?”他试着叫了几声,又轻轻碰了她一下,但怀里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林南乔就这么趴在季池怀里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他的领带。
季池试着扯了一下,睡梦中的林南乔依然死死拽着领带,怎么也松不开。
他只好将车停在原地,手臂托着林南乔的臀部,另一只手摁着她的颈部,防止她乱动摔了自己,就这样步履平稳地穿过庭院走进别墅内。
在院中工作的佣人们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季池,以及挂在季池身上的林南乔。
一个佣人揉了揉眼睛,“我好像眼睛出问题了,那个人是季池少爷吗,他怀里的那个是?”
旁边人也惊讶不已,“除了少夫人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