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的林素音,微微侧身,将掌心那抹无色透明的毒膏抹在水泽。
薄如蝉翼的毒膏,在烛光下泛起一丝冷幽的光泽,随即消失不见。
林素音动作轻缓,呼吸平稳,仿佛只是随手抹了点香脂。
誉王叮嘱过她,此药膏无色无味。
除了会失了清白以外,不会对自身造成任何伤害。
不仅如此。
待温度升腾后,便能悄无声息的渗透进接触者体内。
三日后发作,心脉俱裂,死状宛如暴毙,无迹可寻。
“成与不成,都在今夜了。”
待一切妥当,她轻步走出屏风,跪坐在榻旁,目光恭敬垂下。
原因很简单。
陆渊已经到了。
此刻。
陆渊斜倚在床头,披着一件松垮的常服,袖口微卷,露出精壮的手臂。
其眼皮半垂,手里随意翻着一本折子。
整个人看起来倦意十足,像是随时都会睡去。
见林素音从屏风后出来,他只是抬了抬眼皮,语气慵懒,
“来吧,给朕好好说服说服。”
林素音缓步上榻,动作娴静。
谁曾想。
陆渊忽然动作一顿,坐在床边沉思片刻。
随后披衣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寝宫。
林素音静静地躺在床上,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一下接着一下,仿佛要跃出胸膛。
她望着琼顶,纤细的指尖悄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