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
陆渊将茶盏盖轻轻一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眯了眯眼,瞧了瞧魏忠贤那副弓着腰满是谄媚的模样,冷笑一声,
“朕眼看着就要完成今年的年度目标,愣是被你这一嗓子给逼了回来。”
“你倒是说说,这密信能不能值这个价?”
魏忠贤一听这话,顿时满头冷汗,忙跪下磕头,
“陛下,密信来得紧急,奴才断不敢耽搁,还请陛下明鉴!”
眼瞅着魏忠贤跪在地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陆渊靠在榻上,深深叹了口气。
一个阉人,能懂什么?
自己说再多,对方又能感同身受到几分?
不过是白费唇舌罢了。
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榻边的姒如曼立刻会意,轻轻挪步下榻。
待其顺手理了理鬓发,拉起松垮的纱袖,这才对着陆渊柔声道,
“陛下且安歇,臣妾告退。”
陆渊懒洋洋地靠在榻上,手指轻轻敲着膝盖,目光却始终未真正落在她身上,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姒如曼见状,盈盈一福身,随后退后几步,转身迈出寝房。
房门缓缓合上。
陆渊这才伸手拿起魏忠贤呈上的密信,漫不经心地将火漆揭开。
信纸展开,灯光下,清晰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北胡兵马异动,三路叩边!”
陆渊:Σ(っ°Д°;)っ!!
陆渊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整个人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他忙不迭地低头细看信上的内容,心中的忐忑迅速被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