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魏忠贤带人离开,他才回过神来,狠狠捶了一下案几。
这他奶奶的,陛下难不成是被那狐魅子给吸干了不成?
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的行径来?
好在,不解归不解,气愤归气愤。
这种事情,还不是自己一个中书舍人就能解决的。
待魏忠贤离去,他连袖袍都顾不得整理,急匆匆向隔壁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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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午后,阳光透过檐下的雕花窗棂,斑斑波波地洒在地上。
大堂庄严肃穆,中间放着一张漆木桌案,上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件文房器物。
此刻。
张二珂不如往常那般,埋头于政务,反而左手端起一盏碧螺春,右手翻着一本薄薄的民间话本。
泛黄的封页上,明晃晃的写着“少年阿彬”四个大字。
话本封皮略旧,边角处微微翘起,似曾多次被翻阅。
张二珂坐在大堂,一手端着茶盏,一边看着从民间淘来的话本。
他身为朝廷重臣,平日里最忌讳这些无益闲书。
可自打代任左相以来,他却莫名被这等民间话本所吸引。
理由无人知晓,也无人敢问。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捏着茶盏,小酌一口。
茶水入口微苦,随后回甘。
再低头瞟两眼书页……
嘿嘿。
懂的都懂。
正看到兴头,张二珂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连忙将话本藏在桌案的漆木案几下方。
然后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端正衣襟,一改方才惬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