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情绪到了,还真没看到这儿还有这么个阉人在。
不过也是。
男人家的事,轮不到非男人来指手画脚。
魏忠贤一步上前,抖了抖身上的披风,目光淡淡扫过案上的圣旨,
“哎呀,二位大人可真是好决心,好气魄。”
“什么视死如归,什么并肩守边,听得咱家都快落泪了。”
“你们这儿一口一个同生共死,就这么当咱家不存在了?”
他目光微微一顿,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说得这么慷慨激昂,是准备当着圣旨的面谋反呢?”
“还是打算一起写辞职表,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欧阳敬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反驳。
魏忠贤却不等他说话,继续道,
“别先急着顶嘴,二位先听咱家一句劝。”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太容易热血上头!”
“可别忘了,陛下可还在京城里盯着呢。”
“圣旨带回去,公爷留这儿,大人也不走,那咱家岂不是白来了?”
魏忠贤走到篝火旁,拍了拍手上的雪沫,语气稍缓,
“欧阳大人,公爷,你们说得是没错,北疆不能空,边疆百姓更不能无依。”
“但这些道理,咱家一个阉人都懂,莫非二位大人真以为陛下不懂?”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
“陛下要的是大局。”
“这撤军的事,难道就不能是个局,诱敌深入?”
“你们当这圣旨,是陛下脑子一热,糊涂下的么?”
李靖宇微微一愣。
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