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纷纷皱眉,堂内顿时议论四起。
一名主张守旧的老臣连连点头,抚须附和,
“卢大人所言极是!”
“寒门中虽有才俊,但受限于出身、环境,若想通过科举之道争得一席之地,谈何容易?”
另一名年轻官员却站了出来,反驳道,
“科举虽未必尽善尽美,但总比九品中正制这般世家垄断要公平许多!”
“难道仅仅因为寒门弟子起步艰难,就继续让士族一手遮天,拒绝改变吗?”
两派争论不休,声音渐渐高涨。
卢俊逸适时打断众人,接着道,
“下官承认,寒门士子其中不乏满腹经纶之辈。”
“可因出身寒微,多数未曾涉足大局。”
“试问,这样的人,能否理解治国安邦的艰难?”
“又能否掌控地方豪强,平衡各方权势?”
“治理一县尚且需要经验与谋略,更遑论朝堂重任?”
卢俊逸顿了顿,目光转向陆渊,语气愈加恳切,
“再者,九品中正制虽有不周之处,但它背靠世家,依赖的正是世家长久以来的门第教育和家风传承。”
“世家子弟从幼时起便熟读经典、研习礼法。”
“不仅通晓治国之道,更深谙朝堂规矩与人情世故。”
他语气稍缓,
“反观寒门士子,纵然才学惊世,但由于出身寒微,难免目光狭隘,未必能通晓朝堂运作之精妙。”
“更何况,寒门之人若骤居高位,能否抵挡权力的诱惑?”
“到头来,他们恐怕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豪强罢了!”
说到这儿,世家派的大臣纷纷喝彩。
“卢大人言之有理!”
卢俊逸这番话不可谓不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