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听罢,缓缓叹了口气,
“这欧阳敬倒是个守规矩的忠臣。”
“只是不知道,他的这份执着,又能撑到几时。”
魏忠贤垂下眼帘,心中暗自琢磨着陛下的意图。
对于欧阳敬,他心中有几分敬意。
但同时也知道,如此忠直之人,定然不会不受到陛下的重用。
陛下此举,定然存着自己捉摸不透的心思。
陆渊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对了,还有其他事?朕看你急匆匆的。”
魏忠贤这才反应过来,赶忙道,
“刚才,奴才听闻姒贵妃在东湖边闹着要自尽。”
陆渊的眼神一凝,手中尚未落下的银勺在半空中停住,目光转向魏忠贤,
“自尽?”
魏忠贤微微低下头,生怕对方的目光扫到自己,
“奴才已经派人将姒贵妃带回去,可姒贵妃情绪十分激动,不愿听劝。”
陆渊将银勺轻轻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响。
这些日子,他日日在华英宫流连,却始终没踏足清宁宫半步。
原本以为那姒贵妃不过是个任宠任罚的美人,却不想,冷落了几日,竟是闹出了要投湖的戏码。
“有趣。”
陆渊嘴角微扬,自顾自喃喃道,
“朕倒是高估了这位姒贵妃的耐性。”
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陆渊目光微眯,似是带着一丝兴味,
“姒贵妃独得恩宠的时候,倒是风光无限。”
他语气漫不经心,指尖仍旧敲击着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