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几步之外,太监装扮的尸体静静躺在血泊中。
其脖颈处的伤口,正涓涓有血液,不断从其中流淌而出。
反观陆渊,他依旧端坐在案桌前,神色未曾动摇。
似乎先前发生的刺杀,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魏忠贤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按在地面。
其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如同雨水一般滑落。
恍惚间。
他更是从那血水的倒影中,能看到此刻自己那张扭曲的脸。
这脸上的骇然,就像是十几年前,净身房的铜盆里面,那张疼到变形的面孔。
“陛下……”
“是奴婢办事不力!”
“奴婢该死!”
一开口,魏忠贤心肝直颤。
这声音,就像是当年阉割刀落下时候,自己所发出的颤音。
目光所及之处,一枚染血的奇特武器,正静静地躺在龙案的右上角。
看着不大,形似匕首,又像是峨眉刺。
这是此刻假扮小太监时,藏在袖中的凶器。
魏忠贤盯着根部发黑,明显淬了毒的暗器。
他只觉得自己后颈得到汗毛,就像是被人突然揪住了一般。
明明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可是这刺客,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等待良久。
魏忠贤还不曾听到陛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