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面色未变。
对方之所以如此,足以说明,自己根本不曾被对方看在眼中。
只有恶到了一定的地步,才会如此无法无天。
“咦?”
过了片刻,王猛故作疑惑,举起酒杯,环视一周,
“怎么不见郡尉大人?”
户房主事李德寿闻言,嗤笑一声,
“那个丘八?”
“自诩北疆军,整天端着架子,看不起我等。”
他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一口饮尽杯中酒。
“就是,“
盐务司郑大人也跟着附和,酒意上涌,说话也不加遮掩,
“自以为手握兵权,就可以不食人间烟火。”
“可这淮昇郡是什么地方?”
“不进咱们这个圈子,能活得久?”
“王大人有所不知,”
一旁的主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前几任不愿意配合的,现在坟头草都老高了。”
“也就镇国公还活着,等镇国公死了,他也活不了多久。”
此话一出,满座皆笑。
这些人笑得肆无忌惮,眼中尽是讥讽与不屑。
在他们看来,郡尉不过是个不识时务之人,迟早会被淮昇郡的浑水吞没。
王猛举杯应和,脸上挂着醉意,眼底却闪过一丝寒光。
这话和威胁自己没什么区别。
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这淮昇郡的郡尉居然是北疆军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