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科举之法,乃国之根本。”
“策论诗赋,固然能彰显才情,但治国之道,不在空谈,而在实干!”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了几分。
陆渊心中微微一笑,瞥了眼卢俊逸的表情。
这欧阳敬果然不负自己对他的期望。
每次都能成功往世家头上泼冷水。
果不其然。
卢俊逸虽未开口反驳,但面色已经微微有所变化。
陆渊装作疑惑,
“欧阳爱卿有何见解?”
欧阳敬朗声道,
“陛下,微臣觉得,即便《春日泛舟赋》再如何绝妙动人。”
“可写得出来,但又能种出几亩稻田?”
“若再写一篇《北疆平胡策》,洋洋洒洒数千言,却连北疆的地形都搞不清楚,又如何抵御铁骑入关?”
欧阳敬一席话,激起千层浪。
一干世家系大臣脸色阴沉,想要反驳,但却一时淤塞。
考试不比写文章,反倒去比种田打仗?
这还有王法吗?
陆渊抿了口茶,缓缓放下茶盏,语气慵懒,
“欧阳爱卿此言,倒是道出了朕的心声。”
“科举嘛,讲求的不只是能言善辩,还得有治国理政的本事。”
说到这。
陆渊的目光悠悠扫过卢俊逸,真诚道,
“卢爱卿,你觉得呢?”
卢俊逸心里苦得像黄连,面上却只能赔着笑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