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前些日子孩儿在苏杭赶上一场文会,听着倒也有趣,凑热闹去了。
那些士子吟诗作赋,看似衣冠楚楚,可实际上一个个酸得很。
孩儿在一旁听了半日,实在忍不住,索性坐下喝茶赏景,免得耳朵遭罪。
不过,这趟倒也没白跑。
散场后,孩儿路过街头,遇一老者卖字。
其笔力深厚,字写得确实有几分功夫。
别的不说,单单是大小,墨迹全都一模一样,就令人觉得稀罕。
孩儿当时想着,既然父亲置办义学,家里总要添些文气。
谁知旁边冒出来个酸腐书生,非说五两银子太贵,当场磨叽个没完,砍价砍得跟市场买菜似的。
孩儿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甩出五百两,把老者的摊子一起买了。
那书生脸色比锅底还黑,拂袖而去,孩儿看着着实畅快。
您若是觉得合眼缘,挂在堂前彰显身份,再合适不过。
对了,莫要忘了替孩儿给陛下也送一幅过去。】
看到这儿,张二珂手指微顿,眉头微微一皱。
把字写得一模一样,这世间倒是不少名家能做到。
可墨迹都一样,这就有点邪性了。
张二珂心头微动,眯起眼睛,
“少爷送回来的东西呢?”
待管家将包裹放在桌上。
张二珂看着那被层层包裹的绸布,
“拆。”
管家亲自动手,小心翼翼地解开绳扣,几层绸布揭开,露出里头的东西。
张二珂一看,眼角顿时抽了抽。
书法倒是有,可旁边那些黑不溜秋的土疙瘩,是什么玩意儿?
大大小小,足足百十来块,堆在一旁,散发着一股泥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