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腻的香气窜入鼻尖时如同烈酒,烧得薛逢洲的脑子不再清醒,饥渴在这一瞬间席卷而来,分明已经用过饭的胃叫嚣着需要更多的东西。
舔舐、啃咬,如同碰上肉骨头的饿犬。
葱白的手指上是星星点点的红痕,似是牙印又似是吮痕,饿犬轻易地留下了自己饥饿的痕迹。
苏忱在睡梦中轻蹙眉尖,试图收回自己的手,他梦呓着,“不……不要。”
进食中的恶犬停了片刻,确认小公子没醒来后,顺着那只手吻上少年的手腕。
不能做得太过分了,小公子会醒来。
薛逢洲这样想着,双瞳极亮。
不够,只是一只手完全不够,他重重地吞咽着唾液,继续搜寻着可以下口的地方。
苏忱眉梢蹙得更深了,他只觉得自己热得厉害,好像做了个噩梦,在梦里,他被身体滚烫的野兽按在身下,尖锐的爪子按着他的肩。
野兽散发着热气的舌头舔上他的眼睫,仿佛要强迫般舔开他的眼睛,他想睁开眼,却无能为力地被桎梏在那里,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好像被梦魇一般,只能无助地承受着野兽的舔|舐。
眼睛、脸蛋、嘴唇、耳朵。
放过我吧,如同被梦魇的小公子无声地喊着,不要再舔了,不要再舔了。
他呜咽起来,却不知这样只会让野兽更不会放过自己的猎物。
略略敞开的衣襟露出漂亮的锁骨,薛逢眸光滚烫,他俯身下去,几乎是把少年搂在了怀里,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苏忱雪白细腻的肌肤上。
睡梦中的少年不自在地偏了偏脑袋,没有安全感地侧身想把自己蜷缩起来。
这个动作对薛逢洲来说无异于如同送上门来的美食,男人掌控着少年瘦削的身体,他低下头去,含住了少年的耳垂。
直到耳边又响起不安的、恐惧的,隐隐带着哭腔的软眠声。
薛逢洲眸色暗沉,口舌发干,指腹轻划柔软的布料。
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薛逢洲低下头来。
白色的衣衫被水打湿,隐隐约约透出樱红色来。
苏忱的呼吸也断断续续的,一声又一声地低泣着,也不知是难受的还是怎么。
苏忱的里裤被褪至一半,虽然不能遵从自己的想法彻底占有苏忱,却也能解解馋。
热烫的气流洒落在苏忱腹上,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少年不受控地流泪。
苏忱因身体过分的激动而睁开眼,茫然恍惚的以为在做梦。
他本能地动了动僵硬的手,下意识地呜咽了几声,声音不复之前的清朗温柔,这叫男人更激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