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身一人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薛逢洲的语气似沉重又似轻松,他说,“守在边疆的时候太累了,即便是除夕,也只是喝一壶酒围着篝火就着凛冽寒风吃烤肉,我也不知道京中过除夕这么热闹。”

    苏忱的手缓缓落在薛逢洲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日后如果觉得孤独了可以叫我。”

    “与你一起。”薛逢洲手收紧了些,用着一种似乎要将苏忱嵌入骨血之中的力道,声音低沉沙哑,“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幸运的事。”

    “能和你一起守岁我喜不自胜,还好你没赶我走。”

    苏忱鼻间莫名泛酸,他轻声说,“我也是。”

    “小公子。”薛逢洲松开苏忱,定定地看着苏忱的眼睛,“新年快乐。”

    苏忱温声软语,“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