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早些回来的。”薛逢洲脱下大氅,自然地披在了苏忱肩头,“因着去买罗云纪的糕点,晚了些。”
带着热意的大氅将苏忱包裹,薛逢洲的气息扑面而来,苏忱眸光闪烁了一阵,他低下头来看着手中的食盒,“……罗云纪,早间应该就卖完了,你这么晚去还买得到?”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花些时间做糕点而已。”薛逢洲说的时候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他半威胁半引诱才让罗云纪的师傅颤颤巍巍地站在了厨房里这种话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挑好的说,“我付了三倍的银钱,没有人和钱过不去。”
苏忱唇动了动,本想问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给他买糕点,可最终也没问出来。
“之前我听你那侍从说过你爱喜好吃美食,我对京中不是很熟悉,只知道罗云纪的糕点很出名。”薛逢洲说,“想着下山一趟必须给你带点吃的……早上去买了担心不新鲜,下午的时候来了。”
苏忱抿了抿唇,他轻轻地拽了下薛逢洲的袖子,“进屋吧,你买的,一起吃。”
薛逢洲眼中带笑,“好。”
苏忱走了两步忽觉不对劲,他摸了摸身上的大氅,“你早上离开时,不是穿的这件衣服。”
薛逢洲脚步不停,只笑道,“在军营沾了些脏东西,只能换了。”
苏忱鼻尖动了动,“你身上用熏香了?”
“大概是沐浴的时候染上的。”薛逢洲神色自若。
“沐浴?”
“换衣服自然要沐浴的。”薛逢洲说。
闻言,苏忱没有怀疑什么,先薛逢洲一步跨进房门。
薛逢洲看着苏忱身上的大氅神色不明,沾了血的东西……自然是不能放到小公子面前脏了小公子的眼睛。
衣服是,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