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昌其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李潜根本就是想整死他!什么是他主动提的,他刚才开口说这茬了吗?
赌桌上已经开张,房间里渐渐热闹起来,李潜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郑昌其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牌上。
他对李潜有诸多不满,可常年的鬼混,让他能分辨牛鬼蛇神。李潜不好惹,他还不想死,只能小心应对着。
他们玩的很大,赌局是一局一千两银子的。
郑昌其自认赌运还不错,自从沾染上赌博开始,小输有过,大输却没有,若是遇上幸运加持,一天能赢不少银子呢。
他搓了搓手,心里把各路神仙都给求了一遍,然而,第一局下来,他就输了!
对面的三个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看的出来,他们都是惯常赌的,那份娴熟和气定神闲,足以说明一切。
“输了?”李潜不高兴,声音阴恻恻的在身后响起:“白昼,剁他一只手!”
白昼将长剑抽出来,阳光照在刀刃上,寒光刺眼,晃的人心中发冷,郑昌其见他来真的,当即从座位上跳下来,他绕着房间跑,边跑边大声的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的下局一定认真打!小的不会再输了!您把小的手剁了,小的还怎么打牌?”
“把他抓住!”几个人堵住了郑昌其的去路,他欲哭无泪的跪坐在地上:“王爷……王爷……饶命啊!”
“手可以留着。”李潜非常人性化的点了点头:“但本王得让你长点记性,白昼。”
“是。”
白昼将长剑收起来,郑昌其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却见他又从袖中咻的拔出了一把匕首,郑昌其的心顿时又到了喉咙眼。
他被几个人按着动弹不得,一只手被拉到桌上,五指摊开,惶恐遍袭全身,他大着舌头嗷嗷的哭:“这是要做什么!不要啊!”
话音未落,匕首扎进了他的手臂,疼痛上头,他翻着白眼短暂的晕过去。
李潜嗤笑了声:“把他叫醒,继续赌。”郑昌其是被脸上的巴掌给抽醒的。
他记得晕过去之前,做了个恐怖的梦,被李潜抓住之后强迫他赌博,他赌输了就要剁他的手。
于是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手。
当看到右手上面有个血窟窿,血迹还在突突的往外冒的时候,他呜呜的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不是梦!
一抬头他就看到了白昼,以及懒洋洋的李潜。
他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被重新按在了椅子上,李潜的声音犹如魔音提醒他说:“再输手可就真保不住了。”
郑昌其悲愤欲绝,手上的伤口让他疼痛,也让他专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