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杀人偿命,不能因为你一句轻飘飘的不是故意的就揭示了过去。倘若闻大人今天真的由着你说的那番,将您无罪释放了,那才是对我大越律令的亵渎!我大越的律令,上管天子,下到黎民百姓,但凡犯了律令,皆要接受惩罚。如果人人都像你这般,杀了人再道一句不是故意的,那岂不是要乱套了?”
他就知道她会沉不住气!
李融不明白,长相娇艳的一个女子,不好好待在后宅,总是出来抛头露面搅动风云做什么?
他都承认犯下了错,还想怎么样?
不就是打死一个区区贱民吗?
难不成真为了她要让他偿命?
他可是堂堂皇子,谁敢要他的命!
李融瞥了眼李潜,夫妻两个一个比一个烦人!
“七嫂可真是冤枉我了。”他愤愤的咽下口水,还带着虚伪的面具,说道:“我只是责怪管教下人不力,才酿成如此大祸,咱们大越的律法在,我自然是要遵守的,杀人偿命的确不假,那便谁打死的,就让谁偿命吧。”
这群狗东西,才多大会就把他供出来了,他没有这种奴才,死了才好!
李融一点都不觉得心疼,反而表现的十分大义凛然。
他这番行为,在苏漾和卜刀刀看来,极为薄情冷血,但在围观的群众中,竟然有人称赞他公私分明,情理分明。
齐春凤之死上,闻储没办法治李融的罪。
虽说手下人打死,得的是主子的命令,可李融方才三言两语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全部推到了手下人身上。大越朝律法里的杀人偿命,指的仅仅是谁动手谁偿命。
闻储又问了郑昌其等人,他们都知道死罪难免,李潜手里扣着他们的家人,只能把这个罪认了下来,以己身死换一家安康。
齐春凤的棺材被人抬下去,大堂上顿时宽敞许多。
闻储深吸口气,知道更麻烦的案子在后头呢!
他见李融要落座,皱起眉头,对他这种倨傲的态度感到不满,于是敲动惊堂木,提起卜刀刀被玷污一事。
李融本来异常潇洒的扇着扇子,听完闻储的控诉后,将扇子一折,看向卜刀刀,音量拔的很高,似笑非笑的道:“刀刀!明明是你我情投意合,你主动献身给本王,怎么成了本王强了你的身子?呵呵,你什么身份?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平女,姿色也一般,本王是找不到女人了,还要强了你?”
将耳朵竖起来,认真听八卦内情的众人,至此露出了然的神情!
“哈哈哈!就是!人家可是堂堂王爷,她能爬上·床,伺候皇子皇孙,是她的福分!”
“估计是想进王府吧!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现在这年头,不知廉耻的女人越来越多了!”
李融听着舆论对卜刀刀的攻击,眉目舒展,微微上扬。
想要搞死他是件容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