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按照我说的去做,结果会让你们满意。”
“如果我不呢?”
“你们人都在我手上,还有选择吗?”
“李潜!你就不怕我们一口咬定儿子是你?”
“你大可以试试,拖我下水,你们得死,李彻也别想活。”
周兴清楚的记得,那天李潜说的话,他的表情阴鸷又认真,让人毫不怀疑话里面的真实性。
姚花蕊是个妇道人家,一听有机会和儿子生活在一起,整个人高兴的恨不得手舞足蹈,可他总觉得,皇家的事情不会这么容易。李潜说他有办法护住他们,他并不敢抱有太大的期望。
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护住李彻。
他们必须帮李潜,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就算没有他们,李潜掌握了这个秘密,想要搞死李彻,也总有办法。
眼下他愿意留一条活路,总归是好的。
周兴在脑海中默默重复着李潜的叮嘱,将姚花蕊拉住,她转过头来,眼眶里有泪水,他朝着她摇摇头,又对她点点头。
姚花蕊不知听懂了没有,不过她也不用听懂,反正等会到了殿前,也是由他来开口。
他收紧了手,跟着孙来胜往大殿内进。
孙来胜开门前,朝二人看了眼,叮嘱道:“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有人交代过你们了,自己好好想想,别做傻事。”
周兴一怔,没回应。房门打开,二人先后进入,越武帝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发问,问他们是谁。
周兴清了清嗓子,只说自己是别处地方过来的,来京城主要是为了给夫人治疯病。
他提到早些年他们儿子丢了,夫人受激过度,就变得时而清醒时而疯癫,至今二十多年过去,还是不见成效。
“丢了儿子?”越武帝对先前他说的话不感兴趣,一直没开口,听到感兴趣的话题,才问:“哪一年丢的?”
“庚戌年六月份。”
越武帝睁开了眼睛。
庚戌年恰好就是李彻出生那年,六月份也完全吻合。
他坐起来,放在桌上的手用力收紧,问道:“怎么丢的?”
姚花蕊有点被越武帝吓到,缩着脖子往周兴身后躲,她的动作,引得越武帝皱眉,周兴见状慌忙准备解释。
越武帝看出他的意图,摆摆手,说:“朕知道,她疯病还没好是吧?你说便是了。”
周兴按照李潜教好的说辞,道:“那天,因为快要临盆了,她说想去寺庙祈福,下午才出发,傍晚时分下了雨,我见她一直不回来,就跑到寺庙里找她,后来听僧侣说是临盆生产了,孩子已经出生了,我忙去找她,找到她的时候,人已经累得昏迷了,而身边并没有产婆和孩子,这才知道孩子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