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武帝哼笑了声:“人精!”
他的确不觉得自个老,是有些人觉得他老了,便飘了起来。
他现在拿不动刀了,可他现在压根不需要拿刀,若是想收拾谁,杀人不见血是最高的杀招。
苏震东带兵进京,犯了他的忌讳,让他说什么都不能继续坐视不管。
虽然苏震东人不在京城,他暂时动不了他,砍断他的一些手脚还是动动手能做到的。
苏震东最引以为傲的,无非是生了几个儿子,他敢威胁他,那他就要让他断子绝孙!
别怪他狠,都是被逼的!
他的身体不大好了,御医没把话说明白,他心里头却很清楚。
这些年没少劳心劳力,早年打仗斗狠,中年勤于朝政,分毫不敢歇着,到了晚年又因着子孙们而心力交瘁。
他太累了。
李彻作为太子,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是中庸了些,能力尚可,他若是不把苏震东给解决了,等他继位,更解决不了。他想着,他得给李彻留个好点的摊子,等处理了苏震东,他就让位。
越武帝换了衣服,坐在椅子上继续批阅奏章,没多大会,孙来胜当真叫人把暖炉抬了进来。
上好的银骨炭,被烧的通红,果不其然,大殿里面暖和了许多。
孙来胜给他添了茶,就到旁边候着去了,许是暖意熏的缘故,很快他就觉得困意上涌。
越武帝回到了六年前。
他清楚的知道,这是在梦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在御花园里闲逛,他喝了些酒,醉的厉害,好几次险些栽倒了花坛子里去。
那时候跟着他的太监,还不是孙来胜,而是李得春。
在他很小的时候,李得春就跟着他,二人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实际上也是朋友。
李得春频频把他往回拉,他酒意上涌,嫌弃他多事,叫他不要再跟着,自己进了御花园深处。
他不知怎么来到了芳华宫,月下有美人在起舞,她立在花丛中央,衣裙翻飞,四周没有旁人,他看的迷醉了。
不等那女子跳完了舞,就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那女子似乎在挣扎,他充耳不闻,抱着进了房间,直接将她压在床上。
体验自然是美妙的。
只是等他醒来后,房间里已空荡荡的。
还从来没有女人在承欢后将他单独留在榻上!
他有些生气,很快发现了那女子留下来的玉佩,他让李得春去调查那晚的女子是谁,结果却让他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