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又不希望李潜对左漪真的动情,因为左漪是徐语安的人,他那种重感情的性子,对左漪言听计从,无异于倒向徐语安。
他的皇位本就在徐语安的掌控之下,再多一个难对付的李潜,实在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怎么好端端的,对左漪的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呢?
到底哪里出了错?
还是说故意演戏给他看的?
李知蠢蠢欲动,趁着夜深人静,派出去最信任的心腹,去窥探李潜。
一连六七天,汇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李潜对左漪不似作假。
不是假的,意思就是真的咯?
怎么会啊!他觉得此事太诡异了,没找到答案之前,心就仿佛是悬着般,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着,妥妥快成心病了。
李知坐在椅子上,桌上摊开的满是奏折,他只愣愣的盯着奏折发呆,这几天一走神,想的都是李潜的事儿。
“皇上!”孙来胜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把他吓了一跳,慢悠悠回过神来,脸色不是很好,因着在想事情,情绪也不佳:“急什么?”
“啊……皇上恕罪!奴才莽撞了!”
见他连连磕头,李知略感烦躁。
他端起茶杯饮了口,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氤氲开来,脑袋跟着清明了些,他揉揉眉心,问道:“什么事?”
“两位大师求见。”
“大师?谁啊?”
“就是汪家那两位。”“哦。”李知这会儿才想起来,这真不赖他,实在是平日里这两位大师的存在感太低了,只在他登基时出现过,其余时间,都待在自己的宫中,未曾出来过,所以,此时求见,为的是什么?
汪真轩二人跟在孙来胜身后,进入殿内。
他们面容严肃,眉宇间的愁绪挥之不去,浮在脸上,令谁都无法忽视。
李知见状,开始不安。
任何一个帝王,对法师的态度都敬重而畏惧。
他们通天晓地,拥有着特殊本领,能与神明对话,甚至能预测未来,判断王朝的气运。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变得如此凝重?
“平身吧。”李知心无旁骛,直接开问:“你们求见朕,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直说吧。”汪真轩与汪真昌对视了眼,由他主动开口,道:“皇上在上,恕微臣不敢欺瞒,微臣近日观测到,紫微星有势弱的趋势,故而特意前来提醒皇上,您最近是否常常感到疲惫无力,又或者,宫中是否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前者与他不存在,他日日都会有太医诊脉,且近来并无任何不适,倒是后者,令他不由得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