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紧张不已,同时还有点小小的兴奋,他们在这个地方当差,成年累月没有什么油水。
若是能够为陈大人把这件事情做好,随便得点什么赏赐,都比累死累活拿的工钱要多吧?
更重要的是,这是个在大人面前表现的绝佳机会,绝对不能放过。
抱着这样的念头,哪怕内心害怕的不行,他还是鼓起勇气,抓着牢房的钥匙,渐渐走了过来。
祝妲目睹着这一切,不过,狱卒此刻眼中并没有她。
她就是他们发泄的东西,算不得人。
狱卒来到牢笼前,隔着密密麻麻的铁格子看向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他盯着他的胸口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对方有任何起伏。
真死了啊!
狱卒边拿出钥匙开门,边问旁边看热闹的祝妲:“他躺多久了?”“一直就这么躺着。”祝妲说的是实话,除了早上李潜说过那番话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狱卒似乎也回忆起来了。
中午来送饭的时候,他的饭菜就没有用,好像就是保持着这个姿态。
后来下午他们偷偷溜出去喝酒了,直到现在才回来……
死了好啊。
死了他就可以拿赏钱了。
狱卒高兴起来,这个时候,牢房的门打开了,他走过去,亲自试探李潜的鼻息。
男人脸色发青,倒是一副死人相,然而当他的手指,放到他鼻子下面的时候,竟然出乎意外的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
诶?狱卒感觉到奇怪,他低下头来,正好对上李潜似笑非笑的眼睛。
不好!
察觉到不妙的他,尚未有任何动作,挂在腰间的剑,就被抽走了,紧跟着眼前一片血色,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脖子上正在往外涌血。
事情发展的太快了!
快到祝妲目瞪口呆,腥咸湿热的血喷洒在她脸上,连带着白色的米饭,都被染成了鲜红色,她才清晰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就是他的计划!
这也太粗暴……太果断了!
一个狱卒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解决,整天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没想到上一秒还活着,下一秒就成了死人。
李潜踢了踢那人,像是嫌恶被血溅到了衣服上,脸色阴沉极了。他迅速起身,长久没有站起来走动过,脚步不见任何的生涩与滞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