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好听,不细细感受,感觉不到那音色里阳奉阴违的调调。

    慕宛宁看着她这副任由她拿捏的模样,勾了勾唇角。

    谅她也没有那个妄想祁砚洲的胆量。

    退一万步讲,有那个心又如何,祁砚洲何等人物,宋初晚这种,应该属于他圈子里最看不上的那种女人。

    宋初晚将那件衣服递还给慕宛宁。

    “姐姐。”

    慕宛宁没接。

    她手中那件衣服很碍眼,看一次,便会想起宋初晚身上那些被祁砚洲弄出来的痕迹。

    无数次提醒她,她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用过了。

    她微抬下巴,施舍的姿态,“你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吧?赏给你了。”

    想起这会儿祁砚洲还在她的床上,今晚他们可以睡在一起,慕宛宁没有继续耽搁,转身离开佣人房。

    等宋初晚怀孕生下孩子,就毁了她那张狐狸精似的脸,让她永远也不能再出现在祁砚洲面前,她便再没有后顾之忧。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宋初晚将手中那件吊带裙勾在指间,认真看了几秒,冷笑一声,随后扔进垃圾箱。

    这衣服这么好有什么用呢。

    或许那个男人根本不喜欢。

    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宋初晚倒了杯温水,找出缝在包包内层的紧急避孕药,吃下去。

    入睡前,宋初晚习惯性想要拿当初宋若云过世前留给她的怀表,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抱着怀表才会睡得安稳,可摸了个空时,她才想起来,那怀表被慕宛宁拿去了。

    那怀表里放着一张宋若云的照片,照片上的宋若云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

    那是宋若云留给宋初晚的唯一一张照片,也是对她来说唯一珍贵的东西。

    当年,慕明诚耐不住寂寞,在慕母叶淑华怀孕期间,趁着喝醉酒强暴了宋若云。

    后来叶淑华生慕宛宁时伤了身体无法再生育,恰好宋若云生病查出怀孕的消息,那事东窗事发,叶淑华暴怒。

    慕明诚想要个儿子,保住了宋若云的孩子,因此宋初晚才能被生下来。

    再后来,叶淑华常年以羞辱宋若云取乐,不高兴便是又打又骂,慕明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不是因此,宋若云不会年纪轻轻便因体弱多病香消玉殒。

    而童年里的宋初晚,每日便是在妈妈受罚挨打的提心吊胆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