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祁砚洲已经把风衣脱掉了,肌肉线条将黑衬衫撑得鼓鼓的,袖箍紧绷,袖口挽起一截露出冷白色的小臂,一只手掐着蒋序的脖颈将他摁在墙壁前,右手一拳一拳砸在蒋序的脸上。

    蒋序满脸是血。

    祁砚洲从一开始蒋序接近慕宛宁开始就知道,他是冲他来的。

    他无视那些出现在他面前的挑衅照片后,这垃圾便对慕宛宁失去了兴趣。

    今日搞这出,八成是背后有人指使。

    他不吭声,祁砚洲停了手,拿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奶白色的烟雾散开,模糊了男人沉戾阴冷的一张脸。

    旁边两名手下上前架着站不住的蒋序。

    祁砚洲靠在身后桌前,夹着烟的长指搭在桌沿,眼皮微撩。

    男人指间的烟燃了半根,朝身旁站着的白泽伸出手,白泽将手中匕首放在他手上。

    祁砚洲拿着手中匕首把玩了会儿,光映在刀刃上,折射进蒋序的眼睛里,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长指灵活运转,匕首在他手中转了一圈,男人上前,一只手握紧蒋序的下颌骨,另外一只手握紧刀柄,又稳又狠朝着蒋序的一只眼睛扎了过去。

    蒋序吓得瞠目,他以为顶多只是受些皮外伤,没想到祁砚洲竟然能狠厉到这种地步。

    “我说!”

    匕首贴着蒋序的脸擦了过去,扎在他耳侧的位置。

    他声音哆嗦,恐惧还盘在心口久久不消。

    “有人让我把我睡了慕宛宁的事情闹大,闹到奶奶耳朵里,让所有人都知道,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表哥……我真的不知道是谁要针对你,我只知道蒋家得罪不起,我只能照做,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祁砚洲用力捏了下指间的烟,将那剩下的一点捻灭在一旁。

    “表哥……求你……”

    男人冷笑一声,“你有很多种方法保全蒋家,可惜选了最蠢的那种。”

    旁边白泽递过一张真丝手帕。

    祁砚洲接过,慢条斯理地将指上的血迹擦干净,递给白泽一个眼神,离开地下室,语调凉淡:“废了他的手。”

    白泽颔首,意思是知晓该如何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