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洲去把她那条睡裙给她拿过来，见她眼神奇奇怪怪望着他，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有话就说。”
“你……”宋初晚确实想说，斟酌了下，才开口，“你下次那个，那个完之后，记得把衣服再给我穿上……我这样睡，不习惯。”
她整个人光溜溜地抱着他睡了一整晚，虽是喝醉了没有意识没什么感觉，但为了避免下次他还这样，还是要说一下。
祁砚洲眉梢轻轻挑起，眯眸，看她一脸认真，才慢条斯理地道：“是你自己要脱的，忘了？”
昨晚结束之后他是要把衣服给她穿回去的，但她自己又脱了下来。
——“我不要穿……”
话落，他又道：“你自己脱完了还要脱我的。”
宋初晚：？
不是？
——“你也不许穿，这样抱着不舒服……你也不穿行吗？”
隔了几秒，宋初晚脑中闪过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他说的这样没错。
她拿起水杯战术性喝水掩饰尴尬。
她偶尔喝醉也是一个人待着，从未像昨晚这样过，哪知道自己喝醉酒身边有人自己会是这副德行……
她低着头，“下次我再这样你就别管我，我自己睡一觉就好了。”
其实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孟姨不是说了他昨晚不会回来的吗，关键是他回来也不会轻易进她的房间，所以她最初宁愿相信是自己在做梦，也不愿意相信真的是他。
男人拿了床尾沙发凳上的睡衣，回她一句：“不给你脱你就喊姐夫。”
“……”
宋初晚瞠目，喝进嘴巴里的水都忘记咽下去，被他的话惊到后她连忙回忆了一遍，但找寻不到关于这块的记忆。
她咽下水，看向他，“我没有。”
他手中动作停住，也偏头睨向她：“再想想。”
她：“……”
好像真的有提到这个称呼，但是是在脱他衣服的时候喊的吗？她有点想不起来了……
她拿起水杯喝水，很认真在想昨晚的事，若是提到姐夫这个称呼，她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