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了,她主动的话方便换气、亲得慢慢的,能感受到电流在神经上缓缓流淌的感觉,但若是主动权给他就不一样了——

    平日里禁欲自持的贵公子,在这种事上像个土匪,掠夺般的攻势,她来不及换气,很快就容易喘不上来。

    门外,慕宛宁放轻脚步走近洗手间,站在门口将耳朵贴了过去。

    刚刚听叶淑华说祁砚洲跟着宋初晚去洗手间时,她就感觉心口烧起了一股无形火,心脏感觉被一个巨石压住,又疼,可是又无法缓解。

    仅仅是知道他们独处一室便感觉难受到无以复加,忍不住将指尖掐进手心里。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说什么?听不到,他们没有说话,那是在做什么——

    宋初晚,她胆子可真大,这可是慕家,她居然敢在这里。

    她忍不住想象,感觉更撕心裂骨,手在身侧攥成拳,她面色难看地抬手想要敲门。

    “你说什么?你在哪儿?”

    贺淮之的声音从书房的方向传了过来,并伴随着脚步声,慕宛宁听着他似乎是在接电话,然后拿着手机往外走。

    不能让他看到她。

    她不甘地看了一眼洗手间的门,转身,匆匆离开,上了二楼。

    贺淮之拿着手机从书房内出来时,只看到一个影子跑出了走廊,他没在意,听着沈黎月在电话里哭,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你不说话我挂了。”

    沈黎月吸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不要……我在你家楼下,你没在家是吗?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贺淮之颇为头疼,闭了闭眼睛,“你先回去吧,等我有假期,我会找你聊。”

    沈黎月:“不,我不走,我就要等你。”

    “我今晚不会回去。”

    “你去哪儿了?你是不是……”她及时顿住,‘去找她’这三个字被她重新咽了回去,“那我就等到明天早上。”

    洗手间内。

    他终于松开她,宋初晚靠在他怀里,枕在他肩上,不住地缓和呼吸。

    不知道他跟她较个什么劲。

    是因为她刚刚没有主动亲他?

    还是因为他心情不好就想这么狂野地放纵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