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做人明明这么痛苦，为什么那些妖精都要拼尽全力的修成人形？
自古以来仙女思凡的故事，更是不少，她们到底在留恋什么呢？
看着不断上升的电梯，宋子规的心里再次生出了一种茫然感。
叮，电梯门开了。
宋子规正要出去，却见一人从外边迈入，正是略带疲惫的沈北川。
不过是几个小时没见，他的下颌上已经生出了一层清湛湛的胡子茬，幽深的眼睛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你怎么来了？”
沈北川很是意外。
宋子规淡笑。
“不知不觉就走到这来了，索性上来看看你。”
“担心我吗？”
沈北川低垂着眼眸，小小的空间里，顿生压迫。
宋子规故作轻松的说道：“你不是已经和南溪报过平安了吗，她告诉了我。”
沈北川准确的拉住了她的手，半真半假的说道：“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能在这看到你，我都会很高兴。”
宋子规脚步慢下。
“真的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何时起灵，怎么也得算个时辰？”
沈北川苦笑。
“这不过是个衣冠冢，老爷子的残体，我已经拿去火化了，起灵只是走个过场，什么时辰都不重要。”
宋子规想想也是，便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沈北川拿着安全带探过身，帮宋子规扣好，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就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宋子规无处可躲，只能鹌鹑一般的缩着脖子。
沈北川瞧着她，声音带着几分暗哑。
“宋子规，你很讨厌我吗？”
宋子规轻轻地咬住了下唇。
“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