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民:“……”
他偷瞄了一下旁边的亲妈,见她死死的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忐忑,沈信民一时间不知道姜南溪在干什么,刚才还在打人,现在又劝人喝姜糖水。
对了,还偷了一个鸡蛋,竟然敢在老太太的眼皮底下偷鸡蛋……
周寂盯着面前的姜糖水,深红色,上面散着白烟,隐隐地能看到一颗白鸡蛋,那股烟向上空飘散,他闻到了一股甜味。
他黑瞳闪过暗芒,薄唇变成了一条直线,五官愈发冷硬。
“你喝不喝?”姜南溪又没耐心了,她就没见过这种倔驴,上手往他肩膀上拍打了一下,要不是手里端着碗,她非得两只手打。
“快点!”姜南溪端着碗往他面前放了放。
他要是再不喝,姜南溪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叫沈母过来,她掰他的嘴,让婆婆倒。
她刚想喊,手上的碗被接了过去,周寂尝了一口,口中的药咽了下去,后面就安安静静的喝糖水了。
沈信民:“……”
沈信民一言难尽,那些老人都说结婚了不一样,看看还真是不一样,不好好吃药就打成这样,脸都给挠花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周寂怎么也成这样了?他还是晚点娶媳妇吧。
沈信民刚想继续看,就被沈母揪着走了,她走到院子偏处,皱着眉问:“老五,你觉得他们两个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姜南溪打人,把我三哥的脸都给挠花了。”
“你个混球玩意,你看不出来是让他喝药。”老太太张嘴就骂,“你看看周寂那双眼,你看他那态度,这什么意思……”
周寂可是会早死的,虽然她也疼周寂,但宝珠才是她亲闺女,这么多年了,她也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的。
她越想越着急,一着急就对着老五的后背捶了几下。
“咳咳咳……”沈信民的肺差点被咳出来。
“老娘真是倒了大霉了,才养了你们这些混蛋玩意,养儿子有什么用!”她在院子里劈头盖脸就骂。
家里的人都以为她在因为沈傲天生气,个个都不敢吭声,沈天勾在自己房间都快被烧糊涂了,他脑子很晕,特别口渴。
以前他生病的时候月梅都在他旁边贴身照顾,只要一抬手就能喝到水,饭也是端进屋里。
他渴的受不了了,在床上嚷嚷,“水,水……”
沈天勾叫了半晌,没一个人搭理他。
孙翠红已经开始把自己的东西往沈傲天的房间里放了,她听到外面婆婆在骂,吓得一哆嗦。
以前当寡妇的时候她就挺害怕沈母的,毕竟对方是个硬茬子,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什么都不害怕,也敢拿刀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