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个家?”
“你说呢?”
落盏心下了然,猜到是上次来过的地方,没再说话。
回来的路上时,靳灼就已经打电话通知过家庭医生,让他提前等着。
一通忙活后,已经是四十分钟后,高烧终于退去。
落盏吃完药,靳灼抽走她身后的软枕,让她重新躺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药要按时吃。”靳灼说。
落盏躺下,头脑已经没先前那般昏沉,听不出语气地“嗯”了一声。
“还嗯,”
靳灼俯身看她,将湿毛巾贴在她的前额上,“撒谎的代价,”
“我要是不来,你打算就这么烧下去?”
落盏心里念着,他不来简直更好。她冷漠地别开头,“我没让你来。”
靳灼将她搭在床边的手放进被子里,语气颇有耐心:
“不谢我就算了。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这么讨厌我?”
她真是随时随地、无时不刻不想远离他。
这种自然反射的动作,最能看出来,她对他的抗拒,刻进了骨子里。
靳时遇可是前亲手丢下她,他还能比靳时遇更讨厌?
“讨厌你还分时候?”
靳灼哂笑,“当然得分,说不定到将来,你还有更讨厌我的时候。”
落盏应,“哦。”
一个“哦”字杀伤力更强。
靳灼皱眉,“你再哦一个试试?”
“哦。”
“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