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深蹙着眉,「这是我和她的事。」

    「你和她的事?」秦思砚冷笑,「南深哥,四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可最终被她拉下水的不止你一个!」

    清冷的五官溢出某种不甘的恨意,仿佛光是提起这个名字都有种避之若浼的厌恶。

    她就这么回来了,光明正大,堂而皇之。

    如果不是当年关言晏已经……秦思砚忽然有种挫败感,她早该料到,是她回来了。

    最开始秦思砚甚至有那么一丝的庆幸关言晏没有死,好似这样,她曾经所犯下的那些罪孽才能稍微减轻一点。

    可是当她用这样的方式回到他们的面前,带着她昭然若揭的目的和野心,那种无力的心慌和茫然无措几乎要将她吞噬。

    而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她这个差点将聂家害得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居然还敢恬不知耻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以聂南深女朋友的身份出现在聂老爷的寿宴。

    明明

    是她害了所有人,却搞得好像全天下都欠了她,那么高傲傲慢,不屑一顾。

    「怎么,」淡淡的轻笑声忽然在空气中响起,「秦小姐难道也被我迫害得惨不忍睹了吗?」

    冷漠的讽刺,像是一把冰刃突然扎进了她的脚底。

    秦思砚整个人瞬间僵住。

    「你怎么来了?」

    大概是女人始终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所以聂南深没有注意到她到底在门口站了多久,这会儿见到她抬脚就走了过去。

    秦思砚僵硬的回过头,当再次见到女人那张红润娇嫩又美艳十足的脸时,一张脸顿时白了又白,像是没了血色。

    「来拿前天落在你这里的东西啊。」只见言晏迈着闲适的脚步朝女人生硬的身影一步步走去,唇角着莫名的笑意,却又突然在聂南深走到她身前时突然停了下来,「看到灯亮着就直接进来了。」

    在面对男人时说话的声音不觉带了点儿娇软的意味,她歪着脑袋,「打扰到你们了吗?」

    聂南深看着她温软得没有半点不悦的脸,「没有。」

    她勾了勾唇。

    「可是秦小姐看上去,似乎很怕我,」扭头看向一旁正紧紧盯着她的女人,笑得眉目舒展,「脸色这么难看。」

    岂止是难看,一贯清冷的五官像是没有温度,睫毛剧烈的颤抖着,仿佛连呼吸都停住了。

    聂南深这才朝秦思砚看过去,后者已经用力的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不过并不明显。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时,漂亮的眉宇间就只剩下了冷漠,「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任谁都会害怕。」

    像是没想到秦思砚能这么淡定,言晏挑了下眉,笑得更愉悦了,「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