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这次,下次她未必就有机会了。
一阵微风拂过,隔着一辆车的距离,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无声的交织在一起,寂静的花园里只剩下薄翼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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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灯打开的瞬间,言晏甚至有种回到了四年前的错觉。
从屋内陈设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香薰味,甚至连空气中弥漫着的香薰味道都和脑海中残存的记忆一模一样。
她脸色有些不起眼的
苍白,兴许是身上沾染的烟酒味太重令她有些不适,于是平静的道,「我去洗澡。」
聂南深刚把外套放到沙发上,手微微顿了下,然后抬头看她。
过了一会儿才道,「好。」
浴室门在背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里面只有微弱的光透了进来。
言晏闭上眼,后背缓缓地靠在了门上,镜子里露出女人精致而疲惫的侧脸。
大概过了三十秒,女人才重新睁开眼,打开灯,然后走进去将花洒打开,直到冰冷的液体从头顶浇下,今晚应酬下来的酒劲似乎这才消散几分。
将近冲洗了三十分钟,水声停下。
整间浴室已被雾气弥漫,她下意识伸手去拿刚换下来的那套衣服,手却忽然顿住了。
垂眸,好半晌才出声,「聂南深。」
不过两秒,外面就传来脚步停在门口的声音,那语气温润得仿佛有种安稳的错觉,「我在。」
言晏低眸看着眼前湿了一片的长裙,没什么表情,「能帮我拿套衣服进来吗?」
男人明显静了两秒,然后就是脚步离开的声音,紧接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
当门再次被敲响时浴室里的雾气已经消了大半。
「进来。」
门没有锁。
聂南深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女人正背对着他用毛巾漫不经心的擦着长发,上面还挂着细润的水珠。
连带着空气中的温度都忽然上升了不少。
但女人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下巴指了指身侧的置物架,头也没回的道,「谢谢,放这里就好。」
她很自然,自然到仿佛这四年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