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恒见她有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强留,言晏看了他一眼,男人嘴角被打过的地方已经起了淤青,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而且也受了点伤,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我叫了代驾,”他有些内疚,“今天安苏的事是我没将她照顾好,我有责任,你一个女孩子晚上打车回去也不大安全,如果你再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向安苏交代。”
对方虽然说是安苏的朋友,但他们之前其实并不熟,说白了也就今天见了一面的关系,于是摆出了个官方的微笑,“不用了冯少,我也可以打电话叫家里的司机过来接。”
见她坚持,冯恒知道再多说什么也只能引对方厌恶,“那要不你打电话让人过来吧,我在这里陪你等司机过来。”
言晏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十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那……好吧。”
说着言晏就拿出手机往稍微安静点的地方走了两步,拨了陈叔的号码,“陈叔,你现在在别墅吗?”
“嗯,我在,”他听到对面有音乐很吵的声音,“太太你在哪儿?需要我过来接你吗?”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往她这边看的男人,低声的道,“我在名爵,你现在过来吧。”
“好的,我马上过来。”
“对了,”她顿了顿,还是顺口问了一句,“他回去了吗?”
“先生吗?先生还没回来。”
冯恒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听不清女人与那边说了什么,只看到女人眼底一闪而过并不明显的情绪。
她抿了下唇,“好,我在名爵等你。”
“好的。”
挂了电话后言晏将手机放回包里,走回到原来的地方,冯恒看着她,试探的问,“你是打电话给聂南深吗?”
言晏笑了笑,“不是,”之前去舞台上玩的其余几人都还没有回来,她朝对方微笑道,“待会儿会有司机过来接我,冯少你可以去陪你朋友玩会儿,不用刻意在这里陪我。”
男人揉了揉发,比起之前那暴发户一样的轻浮这会儿笑得跟个大男孩似的,“没事,喝多了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会儿再去。”
因为之前的光线有点暗没看清楚,现在一缕稍明亮点的光束从男人脸上闪过,清楚的就能看见男人嘴角处溢了点的血迹,她看着男人清秀的脸有些担心,“那你要不要先去一趟医院?你看起来……好像伤得不轻。”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动手,但对方既然是军人的话……手劲应该不小。
冯恒闻言像是这才想起自己脸上挂了彩,手指抹过嘴角看了一眼,“没事,这点小伤不用去医院。”冲她安慰的笑了一声,“回去坐着吧,你家司机应该一会儿才能到。”
到底是因为安苏的缘故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言晏有些过意不去,叫住了他,“等等。”
冯恒刚转过身的动作听到她的声音停下,回头看着女人低头在包里翻着什么。
女人黑而直的长发没有刘海,低着脑袋的时候长发就这么垂下,比她高上一些的冯恒只能看见女人精巧而挺的鼻尖。
没一会儿就见她拿了张纸和创可贴出来。
因为经常穿高跟鞋偶尔会有磨脚的情况,所以她包里有备用的创可贴,温静的道,“洗手间有镜子,你拿去暂时简单处理一下吧,回去上点药应该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