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池骞没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微热的气息撒落下来,距离暧昧唯有那冷厉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穿。
她眉眼不动,却又似染了一层委屈的娇软,“我哪儿敢惹您生气,哄你还来不及呢。”
说是这么说,那眼里还真没什么抱歉的意思。
池骞没冷着脸勾起唇,下一秒路潞就被疼得叫出了声来,“池骞没,你弄疼我了!”她睁眼瞪着他,“你就不能学人家聂公子温柔一点儿?”
原本池骞没刚好点的脸色又难看下来,左一句聂南深右一句聂公子的,还说不是存心惹他生气?
但低头看她时又明显看到女人脸上真是被弄疼的怒意,手上的力道还是松了松,不咸不淡的睨着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池骞没的手没有放开,依旧保持搂着她的姿势,路潞也懒得矫情,索性就倒在他怀里,漫不经心的道,“没什么啊,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她因为被男人困在怀中稍微动一下就掐她一下,想拿杯酒也拿不到,于是便朝池骞没伸出手,池骞没看了她一眼,抿唇没说话,顺手将自己手边的酒杯递到她手中。
梁元在一旁默默看着,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
难怪他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
他就算了,南深是一向不喜欢这些女人,可是以往的这种场合他们的池大当家的不都是左拥右抱的吗?
房间内隔音本就好,一旦没人说话就更显得安静,路潞像是这才察觉因为她的出现在场的几个男人都闭着嘴没说话,于是一边喝着酒一边视线淡淡扫过,“你们要谈什么继续谈啊,当我不存在就好。”
说完便一声不吭的捧着杯子依偎在男人怀里了。
明显说的是不能让外人听的话,所以在路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聂南深已经拿起了外套,“关家当初为什么出事我会去查,至于陆骁那边,”他看了坐在中间的两人一眼,不紧不慢的将外套搭在手臂上,冷冷的道,“话我放在这里,自己结的梁子自己解决,一个陆骁都搞不定,你这龙头的位置也可以不用坐了。”
说完便抬脚走了出去。
龙头?什么龙头?
路潞看着杯中颜色艳丽的鸡尾酒,闻言脸上艳艳的笑容淡了淡。
池骞没没有察觉到怀中女人的异样,而是直接将视线转到了一旁正打算喝下一口酒的梁大律师身上。
那眼神告诉他的暗语就是,事情谈完了,你也可以走了。
“哦哦,”他忙不迭的一口将酒喝完,才扬起笑脸对正百无聊赖喝着酒的女人道,“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那路小姐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路潞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来,也还了他一个微笑,“慢走,就不送了。”
呃……
梁元尴尬的笑了两声,起身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屋内再次恢复了原有的寂静。
“当家的,那个陆骁到底是谁啊,”暗沉的灯光落下来,在杯中照出极好看的颜色,路潞抿唇尝了一口,像是既不喜欢那味道,辣得她皱了皱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