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言晏看了一眼,还是放心的松手往他们先前的位置去了。
刚才还勉强有几分清醒的女人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冯恒扶着她,担忧的问,“安苏,你还好吧?”
“没事啊,”醉了的人最听不得别人说她醉,安苏扬起脸朝他笑,明艳而年轻的脸带着醉后的娇媚,莺莺笑着,“不信你看,”松开他的手,故意的往前走两步,“我这不还好好的……”
几乎是刚走出两步,安苏整个人都往一旁偏去,冯恒一惊,连忙要去扶她,那手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冯恒踉跄了两步,然而还没来得及出声,那重量突然就消失了。
安苏整个人被扯进一片温暖坚实的胸膛中,模糊间只听到异常熟悉和暴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聂安苏,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
不过是拿个包的时间,言晏再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刚才的位置倒在地上准备爬起来的男人,她一惊连忙跑了过去将人扶起来,“出什么事了?安苏人呢?”
男人青涩的脸上已经挂了彩,他感觉那一拳都快把他下巴骨骼打错位了,愤怒的吐了口血,“妈的,冲出一个男人自称是安苏男朋友,把人带走了!”
男朋友?
言晏脸色一变,立马拿出手机拨了安苏的号码,连着两个无人接听,直到第三个响到一半突然就被掐断了。
她顿时慌了,安苏现在已经处于喝醉了的状况,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男人带走很容易出事。
她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脸色有些难看,“那男人长什么模样?你认识吗?”
“不认识,生面孔,不过我听安苏叫了他一声什么纪爷,”比起言晏的凝重他显得更加疑惑,“那人真是安苏的男朋友?”
“不可能,安苏没有男朋友。”
如果有,安苏不可能不告诉她,今晚也不会刻意来这里买醉,“他们走了多久了?”
“不久,五分钟左右。”
五分钟,还来得及。
她拿着手机一边继续拨打电话一边往外走。
冯恒揉着疼痛的脸跟在她后面,虽然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顿他很气愤,但是看到女人着急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安慰道,“我看安苏应该是认识那人的,如果真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他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敢把安苏带走,关小姐你不用太着急。”
如果安苏是清醒的她当然不至于这么着急,关键是安苏现在意识不清楚,对方又来历不明,她怎么能不着急。
虽然凭聂家在江城的势力,很少有人敢对她做什么,但安苏以前也不是没有被变态缠上的经历。
纪爷。
不知为何,言晏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之前从洗手间出来时看到的那个男人。
正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聂南深时,一道人影突然拦在了他们面前,棕发碧眼身材魁梧,身上有着典型俄国人的特征,说着有些蹙脚的中文朝她微笑,“请问是关小姐吗?”
言晏看着面前足足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皱眉,“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