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擦完脸,萧衔伸手去拿帕子,李妙妙手往旁边躲了一下,“我自己来。”
她一边洗手帕一边客气的说:“我不管你想当啥,但咱俩确实有封休书存在,这个家也是我的,你要进来可以,得先敲门同时还得经过我同意。”
“你这样不经过我同意的擅自做主,又是做饭又是端水的,我觉得你有点冒犯。”
两人肩并肩站着,李妙妙只到萧衔的肩膀位置。
听到她的话,萧衔反松了一口气,这样至少说明她愿意给她机会。
“我下次会注意的。”
瞧他这般听话,李妙妙有自己的考量,边拧手帕边问:“你吃饭没?”
“吃了”,萧衔淡然回道。
话刚出,就响起了一道咕咕叫的声音。
李妙妙把手帕搭在木质衣架上面,这声音不是从她肚子里面传来了,偏头看了身边人的腹部。
再抬头望着男人精致的面容,注意到他发红的耳朵。
压住嘴角的笑意,平静地说:“锅里要是还有饭,你就是自己舀一碗,要是你只煮了一碗,就拿个碗过来分一半。”
说完,拿上竹筒漱口杯,走到边上漱口去了。
看着她大咧咧的漱口动作,萧衔这一刻有些庆幸。
庆幸外祖父在他离开都城前说的那些话,还有何鸢点醒他的那一番话,若他一意孤行,恐怕此生都没有机会再站在她身边。
三年,两人再一次坐在同一个桌上吃饭。
李妙妙看着萧衔放在面前的空碗,她眼角抽了下。
“我家又不缺米,你多煮一碗会怎样,我又不是不给你吃。”
萧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把米饭一分为二,再分到空碗里推到自己面前。
那双漆黑的眸子下,划过一道意味深长。
吃饭的时候,李妙妙习惯性的李霸天的狗碗里夹菜,刚挑了一筷子,就听到男人说:“它吃过了。”
李霸天是吃过了,但它还能吃。
听到萧衔这句话,它把碗里那口菜吃了,便摇着尾巴出了堂屋。
下午李妙妙把从江南那边带来的礼品分了一下,准备出去送给村长他们,见她大包小包,萧衔打算帮忙一起送。
李妙妙从杂物间拿出了一个小推车,把礼品放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