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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姗姗离开之后,忻玉坤出门,找到了正在一处小山坡上,拿着画板写生的路知远。
这是路知远的习惯。
忻玉坤不知道,其他导演有没有什么怪癖,但路知远这个家伙,始终保留着一个美术生的习惯。
相对于摄像机,他更喜欢用画笔,记录灵感。
“阿远,你为什么不去当一个画家?你要是去当一个画家,该多好啊。”
忻玉坤发出感慨。
如果,路知远去当画家,他感觉自己简直功德无量,为导演圈子,为摄影师圈子,赶走了一个天才,一个变态。
他们一定会对自己感激不尽的。
“一般画家,都是死了才出名的。而且,当画家的竞争太激烈了。你根本想象不到,那些人可以天才到什么程度。”
“当导演就不一样了。门槛低的不像话,只要能够忽悠住投资人,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而在这方面,我觉得自己挺有天赋的。”
有道理啊!
听路知远这么一说,忻玉坤忽然觉得,导演这个职业,确实性价比很高。
竞争也不激烈。
只要能够忽悠住投资人就行。
在这方面,他觉得,自己也很有天赋。
毕竟,在路知远身旁,耳濡目染了这么久,也学到了几招。
“对了,阿远……刚才,你为什么不顺便跟赵总提一下,让她提高一些预算?多加个100万什么的。”
300万投资,忻玉坤算了一下,有点紧巴巴的。
最关键的是,他害怕路知远老毛病发作,为了拍一个镜头,等上两个小时,就为了找到他喜欢的那种,光线流动的感觉。
“坤哥,你知道吗?根据历史数据表明,想要在戛纳获奖,影片的成本,最好低于50万美元。”
“超过50万美元的作品,想要在戛纳获奖,简直难如登天。”
路知远没有直接回答忻玉坤的话,而是用冷冰冰的数据,甩在忻玉坤的脸上。
让他无话可说。